凌霜径直前往三楼婚纱店。
调取监控后,她发现女孩的男朋友有预定婚纱,且留下了电话号码。
男人名叫梁轶之。
凌霜照着那串数字给这个叫梁轶之的人拨去电话,响到忙音也没人接听。
她皱眉,又拨了一遍电话。
*
此时的梁轶之,正在梁佑宁房间里枯坐着,他刚刚赶走了那个梁佑宁长相神似的女人。
室内拉着厚厚的窗帘,黑黢黢不见一点光亮。
这种感觉会让他觉得她还在屋子里没走。
也许下一秒就会骂他、惹怒他。
“梁佑宁,你出来!”
他对着虚空恶狠狠地警告一通,接着又放软了语气哄,语气满是乞求,“乖一点,出来……我带你出去玩,南城……南城还没逛完呢……”
依旧没人回应。
他挪至床头,将梁佑宁用过的枕头拿过来抱在怀里,慢慢将脸埋进去。
呜咽声断断续续从里面传出来:“梁佑宁,谁允许你死掉的,谁允许的?”
他摸出手枪,子弹上膛,冰冷地抵在自己额头上:“梁佑宁,你以为你就能逃跑吗?别想,我现在就来逮你。”
手机铃声再度在房间里响起来——
他想到那天晚上他拒接她电话的情形……
这是她打来的。
他丢掉枪,爬到床头去摸手机,颤抖着手点开接听。
凌霜见手机接通,和他说:“你是梁轶之吗?”
这不是梁佑宁打来的电话。
梁轶之恼火地将手机砸到对面的墙壁上。
通话没有结束。
手机落到地上,凌霜在那头继续说:“我是南城警局的警察,我们在南郊湖打捞上来你未婚妻的尸体,方便的话来警局认领下尸体。”
梁轶之时而清醒,时而疯魔,他听到未婚妻三个字时,不可救药地想起那天梁佑宁穿着婚纱站在他面前的模样。
这个该死的警察说什么?打捞到了佑宁的尸体。
他的佑宁怎么会死?放屁!
他重新拿起枪,对着地上的手机连放三枪:“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