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医生,我以前一直以为凌队和你是一对呢?”
“你误会了,我和凌队只是关系比较好,从没在一起过。”
“哎,可惜了。”
那人笑,“你俩感情这么好。”
“没什么可惜的。”
秦萧说。
两人下楼走远,声音也变得模混沌模糊。
梁轶之从痛苦里抽脱出来,他咬紧牙关,面部肌肉群僵硬扭曲着。那一刻,他要为梁佑宁复仇的决心达到了顶峰。
凌霜,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满桌的饭菜,梁轶之一样没动,下午两点,他喝了一口水,下楼结账。
之后,他换了家店继续蹲守。
下午五点半,天色渐渐转暗。不用值班的警察,相继下班换岗。
白昼熄灭,寒夜降临,北风在窗外咆哮,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冰冷的腊梅香。
那味道不禁让他想起年幼时期的梁佑宁。
清莱没有冬天,十二月份的三角梅鲜艳漂亮,只可惜没有香味。
梁佑宁鼓着腮帮子嫌弃花不香,后来他托朋友带回来一盆腊梅,气味宜人,梁佑宁高兴许久。
第二年那腊梅却再也不开花了。
和人一样,花草树木也会水土不服。
梁佑宁就是被强行带去清莱的腊梅……
他压下痛苦,一动不动地盯着不远处的大门。他知道,梁佑宁就在那院子里的某栋楼里。
那个法医给她尸检是不是还有破开她的肚皮?
她会不会很痛,梁佑宁超级怕疼,小时候摔跤都要哄一个小时。
想到这里,他愈发痛苦。
这种痛苦渐渐转化成难以磨灭的仇恨……
天气很冷,路人们裹紧衣服,行色匆匆,他戴着头盔蛰伏在暗处,手指不断拨弄着口袋里的枪。
晚上九点十分,秦萧驾车从里面出来,梁轶之一眼认出他。
他踢开脚踏,跨上摩托,一拧油门,悄悄跟上那辆白色小车。
十几分钟后,秦萧将车子泊进路边车位,推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