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放软语气,试图和他沟通:“你冷静点!电梯间有监控,我要是死在你家,你明天就会被抓。”
“哦?那又怎样?”男人声音带笑,却冷森恐怖。
疯子!她翕动唇瓣,胸脯剧烈起伏,“你为什么要杀我?”
“他舍不得你,你会让他死,他死了,我就会死!”
“他是谁?”凌霜从一堆乱糟糟的话里找头绪。
男人不答,刀锋抵紧她的喉咙,她吞咽时能感觉刀锋割入皮肤的刺痛。
她主动示弱:“死之前能给口水吗?”
男人没想到她会突然转化话题,稍稍有些意外。
“我没什么心愿,你下手快一点,角度准一点,别让我看见到自己的血,动脉在哪里你找得清楚吗?”她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往右移,“在这里,要用力割下去——”
说话间,她右手猛地拍过他持刀的手背,左手往下摁他肘关节,用力往下对折。
刀子应声落地,她迅速转身,利用背部力量,一个过肩摔将他掀翻在地。
局势急转而下,变成她骑在徐司前身上,单方面揍他。拳头脱力了,她才捞过手铐,将他铐住,翻身滚下去。
两人仰面躺在地上,喘息粗重,背上尽是黏腻的汗,凌霜从没和人这样打过架,过瘾又疲惫,体力严重透支。
她就那么躺着,点了支烟塞进嘴里,对着黑黢黢的天花板,缓慢地抽着,手指还有些抖。
靠,小命差点交待在这里。
大雨还在落,雷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
身旁的男人,忽然直直地坐起来。
凌霜见状,警惕捞过警棍爬起来。他要是还敢打,她不介意动点真格。
好在徐司前没有像之前那样发疯,他像是没看到她似的,坐在那里痛苦地捶自己脑袋,边捶边发出嘶鸣般的低吼。
“喂。别吵了。”凌霜不耐道。
男人根本不理会。
她爬起来,一掌劈过去,将他打晕在地。
耳根终于清静了。
她踉跄着走到墙边,将灯打开。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讶然,桌椅板凳散落一地,厨房地面、料理台上、水池里都是碎玻璃渣。
几分钟前,这里还不是这样,他怎么会突然发疯?
太渴了,她弯腰,在冰箱里翻找到一瓶牛奶,生产日期都懒得看,掀开瓶盖,一口气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