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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越是我杀的。”倪盼在凌霜落座后,平静开口。
凌霜打开设备,例行询问:“在哪儿杀的?”
“就在刘越装修的房子里,你们已经查过那里。”倪盼说。
凌霜看了她一眼,说:“你是怎么杀的他?”
倪盼回忆道:“那天,我让刘莹以查看装修进度为由,把刘越骗来公寓。我提前躲在屋内,等他进来后,趁他不注意,用砸墙的铁锤重击他后脑勺。”
这点和他们调查到的信息基本吻合,凌霜继续问:“刘越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
“我用行李箱把他拖到东岭山上掩埋了。”
“你一个人拖的?有没有人帮忙?”
倪盼陡然拔高声音强调:“就是我一个人,你们在刘越身上找到一枚戒指,那就是证据。”
“行李箱是你从家里带去的?”凌霜问。
“不,行李箱是我提前让刘莹送去给我的,杀害刘越前,我做过详细计划,他强奸我,我恨他。”
“你用什么埋的?”
“铁锹。”
“你一手提行李箱,一手拿铁锹?”凌霜指出其中疑点,刘越身材肥硕,她一个人对付行李箱都够呛。
“我在埋尸地提前准备好了铁锹。”倪盼目光里出现一丝闪躲。
凌霜停下手里的笔,看向她,换了一种提问方式:“你当时衣服上有没有血?”
“有。”
“是一个人作案?”
“是。”倪盼答。
“抛尸路上有没有人?”
“没有。”
“血打湿了你的前胸还是后背?”凌霜不给倪盼详细思考的机会。
“前胸。”
“你左手握锤,还是右手握锤?”凌霜问得太快了。
“右手。”
“你重击了他左侧颅骨,还是右侧颅骨?”凌霜语速飞快。
“右侧。”
“血是有没有滴在你脸上?”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