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婉无聊地盯着天花板,到现在想想还觉得不可思议。
她转过头去,看着潇洒自在的纪轻舟。
“轻舟,这次真的好险,要不是你及时骂醒了我,我可能都错过告诉你这堆破事儿的最佳时机了,哪里还有咱俩立功的份儿啊?”
纪轻舟有些别扭地转过了头去。
她们姐妹两个人自从十多岁开始,就没有这么和睦相处过。
纪清婉忽然的煽情,让她有些不适应。
“你是我姐姐,我怎么能亲眼看着你误入歧途?更何况,我这么光明磊落的人,总不能看着你被心魔困扰。”
纪清婉忽然坐起来,吓了纪轻舟一跳,她连忙去看她手上的针头。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你这针头要是动了,免不了又让我师父骂一顿,我师父的这张嘴,你也是见识过的。”
纪清婉靠在被子上,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可是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我要给爸妈写一封信,我要给他们道歉,还要告诉他们,我们今天做的事情!”
这段时间,她和家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往来,哪怕经常收到父母的信,她也很少回信。
自从来了这个地方,她本能的是想要和那个家断绝一切联系的。
可是当误会解开,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纪清婉只觉得自己愚蠢。
幸而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纪轻舟顺手给她剥了一个橘子,在乡下,这些水果都是稀罕东西。
不过因为村子里的卫生院只有她和彭老两个医生。
平常村子里的人也都热情,几乎什么好东西也都不吝啬地往这边送。
纪清婉手里拿着橘子,等着纪轻舟去给她取纸笔。
最底下的抽屉里,有一沓信纸。
纪轻舟拿了纸和笔,又支撑着纪清婉挂的水。
“如果爸妈知道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立了功,一定会很高兴的。”
毕竟父母都是从事文物保护的工作者,这一批文物的现世,会让更多的人看到历史。
光是想到了母亲脸上的表情,纪清婉就觉得高兴。
全村都开心,可是唯有一家不同。
谢砚北的大伯谢天瑞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孙月红坐在炕头上,满脸愁容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