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就算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背后捅刀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谢砚北之前一直呆在部队,顾不上家里,却也不是冤大头。
纪轻舟和叶澜清在旁边听得愣住,表情很是惊讶。
“一千块钱?怎么会存了这么多?”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物价远没有后面那么高,钱也很有购买力,一个普通工人的平均工资,也才不过几十块钱。
整整一千块,可真不是个小数目了。
谢砚北端起杯子来喝了口水,语气如常,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惹人震惊。
“我在部队里的级别,早就已经升上去了。”
他当年入伍是跟随父亲的步伐,对于级别的事倒是没怎么在意过,更没有主动竞争过升级,一直都是随缘,家里这边更是都没怎么提过。
但谢砚北这几年参加的重要任务多,件件艰险重要。
他立下的军功一件件累积起来,也到了一种令人敬佩的程度。
之前早就到了连级,这次要不是出了意外,他本来是该升到营级的。
谢砚北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但像他这样本该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人,却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重伤行动不便,又如何能够甘心。
叶澜清定定地看着谢砚北,母子连心。
她一眼就看出谢砚北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波澜。
“砚北,别难过,轻舟她这段时间不是一直都有在帮你医治吗?我相信她的医术,也相信我儿的命运不该如此,真希望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你重返军营。”
谢砚北看着母亲温柔的眼神,心里一暖。
“妈,我知道了。”
同时他也发现,自从纪轻舟来到家里之后,叶澜清意识清醒的时间明显比以前多了许多。
不仅是她,还有他自己。
他们这一整个家仿佛都因为有了纪轻舟的存在,而变得越来越好。
纪轻舟就是他的福星。
谢砚北既觉得心动,又觉得感激。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些汹涌的情绪表达出来,闷了半晌。
男人突然拿出家里的钱,全部放到了纪轻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