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中午的简单装束,她换了一身鹅黄色的及膝中长裙,小洋装的款式,蕾丝透明的中袖设计,领口绣了一朵黄色花作点缀,腰身细的不盈一握,秀发挽起,露出漂亮修长的脖颈,戴了条珍珠项链,踩着鹅黄色的高跟鞋,鞋面明亮,鞋跟拔高她身材,也将小腿拉的笔挺细长。
她还上了妆,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只是这面无表情,透着几分没有世俗欲·望的冷淡疏离感。
走过去后前台才反应过来。
她拉身侧的另一个前台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以前都叫她公主了。”
那种从骨子里滋生出来的矜贵,浇灌出高不可攀的孤傲,真有几分落难倔强公主的感觉,另一个前台说:“你才知道啊,不过长得好看也不见得是好事。”
前台不解:“怎么说?”
“你知道她为什么一分遗嘱都没有吗?”另一个前台神秘兮兮:“我朋友告诉我的,是董事长逼她结婚。”
“结婚?”前台诧异:“和谁啊?没听说她谈恋爱啊?”
另一个前台说:“和董事长夫人的弟弟。”
“周演?”前台声音压低:“真的假的?”
“听说是这样。”另一个前台低头:“刚毕业就逼她结婚,她没同意,董事长趁她出去旅游直接把人塞她房子里,后来说她不和周演结婚,就别想得到家里一分钱。”
前台捂着嘴:“太不像话了吧?”
另一个前台耸肩:“谁知道呢。”
前台小心翼翼看眼电梯口,电梯停在十楼,苏泠月早就上去了,她敲门进了季知意的办公室,提醒她换衣服,办公室里侧有休息室和更衣室,季知意略微点头,处理好手上公事才进更衣室,苏泠月站外面,季知意定定看着她,苏泠月后知后觉也要跟着进去,她低头踩高跟鞋进了休息室。
季知意问:“会化妆吗?”
苏泠月说:“会。”
季知意淡淡应了声进更衣室,没一会穿好礼服出来,她踩着拖鞋,还比苏泠月高些许,长款红色长裙像贴合她的身材量身定做,优点一览无余,胸丰腴腰身细,臀微翘腿修长,饶是神色再严肃,也生出不少风情感,她坐镜子前,边戴耳钉边转头:“来给我化妆。”
苏泠月往前一步,看到梳妆台前放一套未拆包装的化妆品,她将化妆品拆开罗列排好,看镜子里的季知意。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看过季知意。
约莫记得她们大学一个班级,季知意是新生代表参加各种活动,她那时候被朋友同学簇拥,和季知意的交际圈完全不重合,所以对她印象寥寥无几。
如果不是大二夏令营的事情,她怕是也不会记住这个名字。
真的是被她逼退学的吗?
苏泠月看近在咫尺的脸庞,薄唇动了动,没出声,拿了桌子上的发卡,给季知意简单的盘了头发,季知意头发和她不一样,她四五岁的时候剪过板寸头,头发根根竖头上,她妈笑她有这样头发的人性子刚烈,顽固,不会变通,还真准。
季知意秀发绵软柔顺,摸着如绸缎似的,不像她每次盘发都是大工程,季知意的头发就很乖。
很乖?
她手一顿,继续盘发,将发丝都束脑后,留几缕从脖颈垂下,烫弯,贴白皙肌肤上,黑白红三种极致色感,让人很难移开视线。
季知意低头正在看平板上的月度销售量,抬起眼皮不经意看眼,随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苏泠月,握平板的手抵着边缘,太用力,指腹压出痕迹,苏泠月说:“季总,要上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