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姌红了眼眶,她和兄长是双生子,长相一模一样,她穿着男装除了惠娘无人认出,她的母亲一眼却看穿端倪。
小蝉在一旁落泪,提醒道:“夫人,这是琮郎君。”
杨氏充耳不闻,手伸向卫姌抓住她的肩膀,不断摸她的肩颈,往上又摸到她的脸上。她双目赤红,露出癫狂的神态,“我的儿,我的琮儿呢”
卫姌强压着悲痛,哽咽道:“母亲,我还在。”
惠娘也跟着落泪,支开小蝉,眼看杨氏抓着卫姌的手青筋都崩了起来,她赶紧去过松开杨氏的手,“夫人,你看琮儿还在。”
杨氏脸肌抽搐,哭喊道:“我的姌儿呢”
卫姌握住她的手,不断轻抚,“母亲,有我,你还有我。”
杨氏嚎啕大哭,如同孩童。
惠娘抱着她哄了许久,自己也哭得涕泪纵横,好容易把人哄着重新躺下。
杨氏一手抓着卫姌不肯放,一时喊“琮儿,”一时又喊“姌儿”。
卫姌俯身扑在母亲的胸前,耳语似的,以只有近前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母亲,莫怕,以后我是琮儿也是姌儿。”
杨氏似懂非懂,比刚才安静了些许。小蝉将煎好的药送来,伺候杨氏服下,药起效,杨氏又沉睡过去。
惠娘让小蝉去通知后厨准备饭菜,又让卫姌回去休息。
卫姌摇了摇头,在床边守了许久。
只有失去,才知拥有之珍惜,她看着母亲的脸,便觉得心里暖融融的,心也仿佛有了归处。
这才是她的家。
外间太阳西垂,暮色渐起,小蝉道:“郎君,婢来守着夫人,你去吃点吧。”
卫姌起身去了餐室,刚坐下,管事从外来到门前,道:“小郎君,谢家来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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