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钊很清楚,在堂屋看到卫姌的那一刻他心头的暴怒是为了什么。
此时卫姌真是狼狈,下马之后忍不住又吐了两口,嘴里又苦又酸,她眼角沁出泪水,朦胧间看到卫钊的怒容,脑子里嗡嗡的,她伸出手指着卫钊,嘴里含糊道:“我、我可丢人了……”
卫钊瞪她一眼,“还知道丢人。”
卫姌喉里呜呜咽咽,说不清楚句完整话,嚷嚷着“丢人”“没面儿”等话。
卫钊伸手在她背上拍了两下,见她不再吐了,也不管她身上的狼藉和怪味,解下外衣将人一团裹住,“给我老实点,再闹回去家法伺候。”
卫姌昏乎乎的,听到家法两个字,身体瑟缩了一下。卫家的家法就是藤条,抽着可痛了,她立刻不敢乱动,被卫钊抱上马,一路回到卫府。
今晚五月,夜色正浓,卫钊抱着人急匆匆往正房去。
安紫和两个婢女正坐院里闲话着,看见卫钊抱着一个人来,连忙上来服侍。
卫钊把人扔在榻上。
卫姌从外衣中钻出来,往角落位置爬去。
卫钊抓住她,把人板正,脸色发黑,对着婢女呵道:“还不快去准备解酒汤,拿些茶水来。”
婢女急忙跑出去,一个很快端了茶来,安紫则打来一盆水,要给卫姌擦洗。卫钊直接从她手里把帕子抢了去,给卫姌擦脸。
他没给好脸色,动作却还算温柔,给卫姌擦了脸之后,直接把人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将茶递到她的嘴边,口气生硬道:“先漱口。”
卫姌饮茶漱口,两道之后嘴里才没了怪味。又喝了点解酒汤,反胃的难受也渐渐消了。
此时肚子里的东西吐了大半,精神恢复些许。卫姌看清卫钊黑沉的脸,心下不禁一哆嗦,从堂屋到回来路上发生的事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卫姌的头比刚才更疼了。
卫钊抬起她的下巴,“酒醒了”
卫姌长睫眨了两下,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起来,把衣裳换了,一身臭味。”卫钊起身,没好气地道。
卫姌抚着晕胀的额头,道:“我这就回去换。”
这时婢女跑了进来,手里抱着一套卫姌的衣服,正是她刚才去问婢女凝冬取来的。
卫钊道:“就在这儿换。”
卫钊外衣上也沾了点秽物,路上脱下来包裹卫姌,此时只剩一身单衣,他站起身,到屏风后直接解开腰带换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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