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已经考取了童生了,另外三个还需努力。”
这话听了朱厚照只能摇头,
后人们听到的都是杨廷和这样十九岁中进士的,哪怕不是少年登科,留下姓名的也大多是进士。
但这年头考个进士比考清华北大还难,
没考上的人真是不知凡几。
“还是你家资丰厚,不然如何供养得起?”
“小人也是咬着牙供着,毕竟读书是正道,除非实在读不起,否则小人断不会叫他们走我这条路。小人年幼时就是没这个机会。”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啊,”
“正是贵人说的这个理儿。”
“那就祝他们早日高中。”
“哎!谢谢贵人吉言!”
这对话下来倒是和和气气,开开心心。
但朱厚照的心里却没那么开心。
所有人都死卷这条路,读书又是很费钱的,好不容易考上了,那可不得捞些银子回本么?
就像当年王阳明和他老师的对话,
读书是为了什么?王阳明说成圣人,老师觉得很扯淡,成什么圣人?读书是为了科举,
那科举呢?自然是为了做官,做官呢?做官是为了成为人上人,就像这位掌柜一样,摆脱成为社会底层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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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
至少90%都是这个目的的人,一旦中了科举,进了这个圈子,却又都是说自己是为国为民、为朝廷、为江山社稷了。
“公子,你怎么了?”
朱厚照说道:“让一个人死容易,让一个人变,却很难啊。”
‘医疗资源’不足,没有一个大臣提出来要怎么解决,或者说在他们看来这也不是问题,社会本就是这样运行,如果总有无钱医治、无米下炊的人间惨剧,那就是当权者无道。
然而社会的总财富就这么多,当权者有道,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