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杨先生是不是疑惑,今日我为何这番作为?”
“殿下英明。臣,确有不明之处。”
话讲到这里,
又是到了飚演技的时候。
朱厚照叹气了声,随后表情凝重的说:“近来,父皇龙体不豫,但仍不辍朝政,坚持批阅奏疏,其中辛苦,人子不忍。无奈我无法通读文章,不能替父分忧,深感愧疚。”
“殿下孝忠君父之心,日月可鉴。此诚陛下之福,大明之福!”杨廷和也是受儒家思想教育长大的。
一个七岁的孩子有这份孝心,他如何能不震惊动容,尤其还是太子,那更加可喜可贺。
“父皇已经下旨,我出阁讲学之事,明年春日转暖之后着即办理。”
这话杨廷和听着倒是没什么感觉。
三四年来,
这样的话已经很多遍了。
什么‘爱卿们说的对,就这样办’、‘很好’、‘一个月后就办’之类的,甚至连徐首辅等人都封了东宫官,最后还不是一场空?
但是表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
“陛下圣明。”
由此,朱厚照的上一段话讲完。
接着忽然转换脸色,反正小孩子嘛,喜怒由心,“但本宫听听说哪怕父皇下了明年春暖以闻的旨意,还是有不少大臣想劝导父皇更改时间!甚至以血力荐!”
杨廷和听得不明不白的,据他所知陛下还未下那样的旨意啊。
太子为什么听说有人要这么上疏了?
但人是太子,就这么说了,他作为小臣也没什么办法。
朱厚照继续气鼓鼓的讲:“他们哪里知晓?父皇是心疼我畏寒怕冷。我与父皇血脉相连,这点父子之情都不能成全吗?”
说到激动的地方,太子一拍桌子,大声喊道:“本宫话放在这里了,圣旨就是圣旨,我是父皇的儿子,更是父皇的臣子,必将遵旨而行!所以明年,天一日不暖,我一日不出阁讲学!”
杨廷和有些发懵,因为太子和他的关系没到那种程度,突然之间讲这么多话……虽然他还搞不清楚为什么,但显然是另有所图。
“杨先生,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后面是什么?你可以教我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