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野仰头,眼眶还有一点红,“我能抱抱你吗?奖励,之前说的奖励。”
闻晰以为他是工作上遇到麻烦,正色道:“什么问题,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能帮到你。”
路星野整个扑到闻晰腿上,“你答应要给我的奖励。”
闻晰双手抬起来,看着路星野,心想:好大一只
“我们先把问题解决了。”闻晰摸了摸他的后脑,以示安慰。
路星野咕咕囔囔,“不管了。”
打闻晰横抱起来,自己坐到沙发上,把闻晰放到他腿上。像只大型犬一样,双手勒着闻晰的腰,头埋在闻晰颈间。
鬓发处硬硬的发根戳得闻晰脖子痒,闻晰稍微一动,路星野就勒得更紧,像是要把人抱进骨血里。
闻晰有心帮他分析解决问题,但他一句话不说。粘粘巴巴的就要抱。闻晰只能先让他发泄发泄情绪。
事实上,闻晰是不喜欢这种方式的。有问题解决问题,安慰有用的话,那世上就没有那么多痛苦了。
可这对路星野很受用,在闻晰一下一下的顺毛中,他逐渐从焦虑躁动的状态中走出来,手上也松了点力道,委委屈屈地问:“是不是吓到你了。”
闻晰已经调试到习惯被他紧勒着的状态,没有马上推开,“没有,现在可以和我说说遇上什么问题了吗?”
路星野顿了顿,松开闻晰,“有人想抢我的东西,我之前没守住,现在不想给。”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路星野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小孩样,但闻晰已经学会自动把路星野小孩语气说的话翻译一遍。
他理解的是,路星野这两天没去公司,工作成果的归属上有了争议。
“不想给就不给,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追根溯源,谁主导,谁参与,谁推进,拆解整理清楚了,别人抢不走的。”闻晰轻点了两句,他觉得路星野能听懂。
“是我的,”路星野看着闻晰,“我主导,我参与,我花了十年时间才看到一点希望,我不想放手。”
闻晰也是做研究的,一个项目十年二十年,甚至传承几代人都见过,更能设身处地地理解,“十年啊,那是不能让。”
路星野问:“你支持我?”
“不然呢,我应该支持你的对手吗?”
路星野爽了,赖着闻晰又抱了一会,头发在闻晰身上蹭得都是静电,被撵去做饭。
吃饭时又从对面的椅子换到闻晰旁边,反正一定要挨着。
闻晰想他今天不开心了,没有拒绝太多,只在洗澡时锁上门,并警告路星野不准闯进来。
路星野发誓自己真的没有这个想法。
等闻晰进了浴室,路星野心情依旧舒畅,走到阳台给助理打电话,“三天之内,找两个靠谱的人跟着闻晰,禁止闻家人靠近他。”
“二十四小时轮班盯,但不能让闻晰发现。”
挂了电话,路星野给助理发了一份新的年终绩效考评表,奖金可观。还有一份江洲商政届高级研修班邀请函。不少重要人士都会在这个研修班里滚一轮,学东西是假,拓展人脉,交换资源是真。
入学时间是一年以后,期间路星野随时可撤回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