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莹玉是想来给顾银韵一个下马威的。
只要她抓住顾银韵越俎代庖,苛待沈家下人的事情不放,再结合先前在路上,太子府当街行凶,打伤她沈家侍从的事……
宣扬出去,顾银韵定会落得一个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的名声。
然后她再以翊府和太子府的声誉相胁,逼迫顾银韵向她低头道歉。
沈莹玉来之前,脑中便已想象出了顾银韵面对指责百口莫辩,还要低声下气求她原谅的窘迫样子。
可到了顾银韵帐中一瞧,她才发现事态的发展有些不对劲。
顾银韵怎么……
当真那么凶?
“娘娘,臣女只是来要一个说法,何必恶言相向?”沈莹玉蹙起眉头,一双水眸泫然欲泣,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顾银韵惊讶于沈莹玉变脸如此之快。
仿佛方才凶神恶煞盯着她,又派丫鬟来侮辱于她的人,不是她这位沈家小姐一般。
还要说法?嗤。
顾银韵才说了一长串的话,表达的兴致已经消耗殆尽。这会儿不想与沈莹玉掰扯,只想安安静静地吃些茶点,等待秋猎正式开始。
“滚。”她不和沈莹玉说话,只让她滚。
沈莹玉眼睛瞪的溜圆:“娘娘,您……”
“再吵,就把你舌头也割了。”顾银韵道。
“您……就算您是太子妃,也不能对我这么做。”沈莹玉突然拔高了音调,情绪不很稳定的样子,“您未免欺人太甚!”
更多的目光被吸引过来。
顾银韵感到头疼,她看出来了,沈莹玉就是个喜欢装腔作势的戏精,想要在众人面前颠倒黑白,抹黑她的名声。
名声?
她可不在乎那种东西。
抬手将桌案上的茶盏丢向沈莹玉,满意地看着茶水在对方的衣襟上绽出一片深色污渍。
顾银韵悠然起身,挑衅地笑:“抱歉,我就是能。”
“凝冬,把沈小姐请出去,顺便拔了她的舌头。”她命令道。
凝冬很听话。
顾银韵命令一下,她便迈开步子往沈莹玉那边走,走几步忽然调转回头,面带为难之色:“娘娘,奴婢没拔过人的舌头,不知该如何下手。”
顾银韵看也不看沈莹玉惨白的脸,教导道:“简单,你把她的舌头揪出来,用刀子割了,再撒点石灰止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