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度此前为查姜云妹的事,顺带挖掘出了当年在凉州发生的异样,也在此事中成了不可忽略的重要线索。“三年前父皇在凉州那段时日,二皇兄的确不在京,但也无人知晓他去了何处,如今再查,因着时过已久,很多线索都无法明确。应荣一边说着,一边腾出心思继续观察沈度的异样。
不怪他多想,只是沈度此时看起来的确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即使他什么也没说,也给人一种遭受重创的模样。他周身收拾得整洁得体,但面色却是掩不住的疲乏沉重。
他眸底泛着明显的红血丝,不知是一夜未眠,还是数日难眠。
应荣与沈度相交已久,他们不光是君臣关系,更是知心好友。
当然,这个知心也大多是应荣掏心掏肺什么话都往外说。
但沈度还是时常那副不苟言笑,少言寡语的样子。
可是应荣从未见过沈度如此模样。
即使是当初因突然冒出来的姜云妹而烦不胜烦时,也不至于如此。
等等。
姜云姝?
应荣陡然反应过来什么。
若说当初姜云妹接连找上沈度,让沈度看起来好似烦恼,但实则旁人不懂,应荣却是看得出来。
沈度分明就乐在其中,只是装作一副很烦的样子。
那当然是不至于叫他如此时一样看起来天都塌了似的。
那眼下这副模样。
这是被抛弃了?
应荣的思绪被沈度冷不丁一道沉声打断:“然后呢?”
“然后。。。。”应荣张了张嘴,思绪早就跑偏,也只能极力拉回来,“然后我查到当年父皇在凉州那段时日,二皇兄是因收到了一封信件而离了京,但此消息是从当时侍奉在他身边的随从口里打听到的,具体信件内容,由谁寄出,去往何处,是何缘由已经不得而知了沈度拧眉思索了一下。
其实不用应荣查到此消息,他也可从手头线索推断当时应玄一定是去过凉州。
甚至姜云姝那个真正的救命恩人,极大可能正是应玄。
但此事没有证据,即使有,要揭露此事就等于将他的伤疤揭
露于人前。
他顿了一下,又道:“如果大皇子当年当真做了什么,你打算怎么办?”
沈度道:“剩余的事宜我会继续从大皇子身上入手。”
如今立储一事已是再难如三年前那般一笔带过了。
连皇上也压力重重,自知自己已不得不为立储而做下最终决定了。
近来,几位皇子,甚至连年纪尚浅的五皇子应许也时常被传唤到皇上跟前
应荣自是知晓,这是皇上在最终评判自己的几个孩子谁更适合承接帝业。
不过应荣一向对此都无野心,也压根没想过要争权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