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生下箫二的时候伤了身子,身体大不如从前,尤其是前年箫国公的离开,让箫老夫人更是一病不起,去了江南养病。
如今,听闻圣上给老大赐婚,还是一个孤女,箫老夫人坐不住了,带病也要去上京。
孤女不可怕,可怕的是宁国公府这可是曾经投敌叛国的罪臣,只因陛下念着老宁国公的功德,这才没有赶尽杀绝。
宁国公府出来的人能有好的?
感觉到来自箫老夫人
的威慑,明君珠不为她的压迫,抬起头来,回答,“正是我。”
“大胆,老身面前不自称妾身?”箫老夫人大吼一声,气息十足,不太像是一个身体不好的老人。
明君珠不畏箫老夫人的威慑,缓缓开口,“箫老夫人称我为宁国府孤女,既然箫老夫人都没有把我当成将军府的人,我凭什么自称妾身?”
箫老夫人一怔,随后低低一笑,“果然是宁国公府出来的,巧言令色,不过,老身可不吃那一套。”
“箫老夫人,我是出身宁国公府不错,可是不代表我这个人就像宁国公府的做派,您可别忘记了,这桩婚事是陛下赐下的,箫老夫人若是不满意,直接进宫找陛下,欺负我一个孤女恐怕不像箫国公府的做派吧?”
“放肆……”箫老夫人身旁的侍婢冷喝着。
明君珠微微抬眼,看着箫老夫人身旁的侍婢冷淡的问,“箫老夫人都还没有开口,你倒是开口了,这也是箫国公府的规矩?”
“你……”侍婢脸色愤怒。
箫老夫人冷笑,“巧言令色,善于狡辩,老身真是看走眼了。”
“箫老夫人,与其在这里与我虚与委蛇,不如化干戈为玉帛,不然两相争
斗,必有人坐收渔翁之利,您想看到那个场面?”
箫老二夫人脸色一沉,冷道:“宁九兰,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明君珠抬眼,目光里透着光芒。
箫老夫人微微一怔,这样的目光好像是当年箫国公看她的眼神。
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分享战胜的成果,这一切都让她怀念,如今她竟然在一个一个女人身上看到了这种光芒。
明君珠看到箫老夫人沉默着,她上前一步,低声道:“箫老夫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想必您比我知道,否则,您也不可能宁愿自己药石缠身,也要这么去做。”
箫老夫人抬眼,看着她,她亦看着箫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