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儿们也有样学样,开了封,抱着喝。有多有少,但是,没有一个能喝完一坛的。
胡灵又招来两坛,迟一步、徐通扬每人一坛。碎坛片自己飞起来,扔在林中;空酒坛自去,找自己同伴蹲着了。
胡灵:“老迟,刚刚喝了一坛,你可悠着点儿,免得学上次,醉成一滩泥。”
迟一步不开封,看着胡灵,说:“怎么学?从哪里学起?刚刚是庆祝,不算数。”
大将军:“那就再来几斤,反正,咱们自己会酿酒,你就是一天喝一百坛,只要有好水,就有好酒。”
一个迟美女:“上次倒了我们酒,你们当时就有自己的酒了,这是什么黑本事?能不能教?”
太后:“都能,愿意倾囊相授。只是……”
迟一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个以后再说,你们初来乍到,我父女前来做客,先谈友情,后说恩怨。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只有过不够的好日子,没有消不了的大恩怨,对吧?
“你杀我我杀你,俩都死了,恩怨是完结了,还是存放了?人没了,恩怨自了!于是,人活着,先想高兴的,再说难受的,谁说难受比高兴更重要?那就让他替别人难受去吧,咱们替他高兴。你们看,他还得对咱们感恩戴德,对不对?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傻子才不占!”
徐通扬:“老迟,你这是‘言出为论,下笔成章’,文采风流,高蹈倜傥呀!果然是世外高人,不光出人意表,细细想来,竟然句句都在情理之中,妙!来,老迟,列位迟门千金,随意,喝。”
徐通扬又是一坛下肚,迟一步喝了半坛。
悄悄的,撤出来的小海鲜又被加量派进了万魂宫,这次进去五万,加上十万叛军,里面已经有十五万傀儡大军。这件事,只有崔、包可以及时知晓,其余的,一无所知。
胡灵感觉十分敏锐,见徐通扬一下子又喝了一坛,知道他不想说话了,站起来,说:“老迟,咱们总不能一直这么打哑谜吧?你这二十多位千金,什么芳名呀?不愿意相告的话,是不是也取个花名儿?再说了,这么干喝着,也没多大意趣。你说,是今天就学酒找嘴这一三太绝艺呢,还是先取花名儿玩儿?”
迟一步:“学手艺不用急,来过三次以后,我父女拜师学艺。花名儿吗,倒是别有情趣。你们先报报看,我父女受点启发。”
乱党:“小乖,你先吧。我们不敢僭越,怕你打击报复。当大官的,谁惹得起?”
屠八荒:“呸!他叫党非今,就是指天骂地对谁都不满意的意思,一天到晚怼天怼地怼空气。因为行为乖张、办事混沌、说话颠三倒四,大家给他的花名儿叫个乱党。实至名归,他一听到乱党二字,浑身舒服,恨不得人家多叫几十声。乱党,来,喝十斤!”
两个的酒坛各自飘起来,相隔一丈多远,碰到一起,轻轻撞了三下,分开,各人灌了一通,酒坛自回。
迟一步站起来,拍手欢呼:“漂亮!我要是会这一手儿,天天大宴宾客!天天醉生梦死!”
见乱党并不反驳,还喝得得意洋洋,一个迟美女笑道:“乱党,这位大官这么攻击谩骂,你怎么还高高兴兴?真的怕她?她很厉害?”
乱党:“人家叫小乖,那是骗人玩儿的,千万别信!大官,谁不怕?美女,你见过大官没有?都是说得好听,台上握手,台下踢脚,临杀你,还跟你称兄道弟搂搂抱抱。你想,谁敢得罪顶头上司?
“再不高兴,也得装得高高兴兴,为什么?万一人家报复我,到时候,不让我毕业,说我目无长官,得,走不了了,几千个相好的大姑娘也等不及了,跟别人泡面了,你说,我乱党亏不亏?美女,以后,你也要离我远点儿,我这人,特别不是玩意儿,见了美女就抬不动腿,坏着呢。姑娘,小心点儿,免得吃亏上当。乱党的至理名言只有短短一句:勿谓言之不预也。”
二十二个美女都嘻嘻笑。
迟一步:“你确实该叫乱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