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听不见。”
司机:……
前方出现一片耀眼的光亮,丁仲言忽想起来又问:“诶?你有外文名字吗?在国外别人怎么称呼你。”
回国这么久,总听他们说自己洋学生,这还是第一次问她名字,谢菱君从不刻意去回忆,恍惚想着,她都要忘记了…
“isabel。”她小声说道,“我的同学们,关系比较好的,一般只叫我bel。”
“噢…明白,就好比你叫谢菱君,而我们叫你君君一样,对不对?”他大有一副她不应,就一直叫下去的架势。
臭男人!再不情愿,女人也还是点点头。
“isabel、bel…”男人反复咀嚼好几遍,“这是你自己起的?”
谢菱君低垂的眉眼一闪而过的怔忡,随即摇摇头,也没告诉他是谁。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车停在一幢酒楼外,谢菱君借车窗向外打量,这是京城最早有霓虹灯的地方。
盛泽园外驻留了不少百姓,都对这无油无火的物什感到新奇,这里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进不去的场所,光够美,够玄幻,但也足够现实。
小厮跑来为丁仲言打开门,他先下了车,转而拦住要绕过来的小厮,亲自过来请她。
他伸出手,谢菱君递过去搭在他手心,不需多余的动作,极为自然的挎过男人臂弯,丁仲言唇角一勾。
谢菱君脸上也带着得体的微笑,她笑容不变特意去强调:“这是基本礼仪,你别瞎想!”
他低头,装作不懂:“嗯?我想什么了?”说罢,在小厮的招待下,遂带着她向里走。
踏进大门,心开始剧烈跳动,她期待又恐惧,该如何面对友人,怎么向他诉说解释自己的遭遇呢?
紧张的情绪影响了丁仲言,他握住臂间小手,温声安慰:“没关系,就是一个平常的饭局,放轻松,就当出来玩。”
这并没有彻底抚慰到她,她渴望尽快迎来痛快的一击,就在这时,身后一道记忆深处的温柔声音。
“丁司令,欢迎光临。”
他们转过身,谢菱君与说话的人四目相对,盛彦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到她,温和的面孔上有一息的崩坏。
像一只绞丝的木偶。
他慑努着嘴唇,想叫她的名字,想上前把她拉过来,身体刚刚有了动作,谢菱君身旁的男人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