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号,有人来接你了。”
狱警打开房门,对着坐在床边的人道:“出去以后,安安分分生活吧。”
林昉换下了狱服,外面裹着一层厚厚的过膝棉大衣。
四年的牢狱之灾,磨灭了他原本张扬高傲的性格。
他环顾了一下这个逼仄的小房间,将桌上写着尿毒症三期的症断书扔进了垃圾桶,随后才走出了这里。
监狱外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林昉冻得有点哆嗦,特别是看见那个一脸寒霜,靠在车门上女人时,寒气逼人的感觉更甚了。
四年没见,她一点都没变,无论是深邃的眉眼,还是那股凌厉的气质。
但她此时看见他的心境,却已经和四年前完全不同了。
从——她为了秦百川把他送进监狱那一天开始。
盛倾雪远远地看着他,深邃的眼中情绪乱的让人看不清:“上车吧。”
林昉咳了两声,没动。
“怎么是你?”
他以为是别人来接他呢。
毕竟,她四年没来见过他一面。。。。。。
盛倾雪面不改色,“除了我,谁还会来接你?”
林昉的表情微微凝滞住。
也是。
坐了四年牢,哪还有什么人会记得他。
雪花落在林昉的发顶,顷刻融了进去,他眉眼沉静,“我父亲的事情,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盛倾雪握着车门没说话。
林昉早习惯了她这种沉默,他低头看着嘴里呼出的白气,微微扯了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