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泽身上的热乎乎的,酒店提供的沐浴露是薄荷海盐,很清爽的气味。
“行,我先去洗手。”温景宴说。
回来的时候,他从消毒柜里拿了一张新毛巾。到人跟前展开递给宁江泽,“头发湿了,擦擦。”
洗澡时没注意,打湿了一点,宁江泽顺手全抓上去了,做了个帅到爆的湿发背头造型。因为温景宴还在客厅等着,想着等人走了再洗头。
平时他都是露额头的发型,虽然不是大背头,但都比顺毛有气势,更显凌厉一些。
宁江泽说:“不用,快点……诶我靠?”
话没说完,一张毛巾兜头盖下来,温景宴隔着毛巾在他脑袋上揉了几下。
拿开看了眼,头发没那么湿了,乱七八糟的散在额前,刘海下的一双眼睛怨气冲天地盯着他。
仿佛在说,这次你真的没了。
温景宴觉得自己要是现在笑出来会被暗杀,忍着笑又给盖回去揉了几下。
宁江泽顺毛的样子比露额的时候要乖一点,温景宴拿开毛巾随手搭沙发扶手上,转身从茶几上拿了支先滴的眼药水。
某人往上撩了下头发,但是发质太硬,撩上去没两秒就又搭拉下来。温景宴转回来的时候,宁江泽就是以一副想把他从窗户扔下去的表情看着他。
温景宴绷着嘴角,半垂下眼皮,如无其事地将手搭宁江泽的肩膀上,命令道:“眼睛往上看。”
宁江泽很不爽:“别碰我肩膀。”
“好。”温景宴一手拿着滴眼液,另一只手从他的肩膀挪开,随后没什么力度地掐住宁江泽的下颌往上抬了抬。
被人这么托着脸不舒服,宁江泽喉结微动,正要骂人,一只手便出现在视野里,手上拿着的蓝色小瓶的滴口处正有一滴药水摇摇欲坠。
“诶等……”
“啪”一声极小声的水滴声落下。在它极速下坠的同时,身体本能做出反应,宁江泽猛然闭眼,那滴药全滴眼皮上了。
“不能闭眼睛。”温景宴抽了张纸给他把滑进鬓角的药水擦干。
宁江泽赶紧睁眼缓缓:“你以为我想么,我控制不住。”
这他妈也太恐怖了!
温景宴点点头,说:“知道了。”
宁江泽:“?”
你又知道什么了?
宁江泽很快就知道对方知道什么了。温景宴的手没再掐着他的脸,而是改为撑他的眼皮了!
悬着的心终于砸了下来,他条件反射地攥住温景宴的手腕。想眨眼睛不能眨,眼球慌张地左右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