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被他这张脸迷得晕头转向,觉得眼熟但是又记不清在哪儿见过。
她愣愣地点了点头:“慢走,路上小心。”
是得小心点。
这年头变态和疯子都太多了,走路上都得打着八百倍的精神防着。
宁江泽刚才在便利店看见有人戴着口罩和棒球帽追过去,过了两分钟又返回往回走,看上去像是跟丢了在找人。
吃个夜宵跟玩间谍游戏似的,宁江泽甩掉尾巴后,快步回小区。
“汪、汪!”
街边绿化带突然跑出一只黄不拉几的狗,身上不知道在哪儿蹭了块粘鼠板黏在毛上。宁江泽不喜欢猫猫狗狗这些小东西,养着麻烦。
养出感情了,牵肠挂肚的,到时候会舍不得,会伤心。
唐思遇曾经养的那只伯恩山犬走的时候,他就挺难受的。六七年,每次去唐思遇住处都能看见那只老狗,小宝离开的时候他不在,事后听唐思遇提起,心脏像是被人揪了一把。
复杂的情绪涨满整个胸腔,他因为不舍而感到痛苦。
草丛里窸窣有东西爬过,可能是迎春苏醒的蛇,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市区对流浪狗的包容度很小,它大概也知道,所以躲在草丛里睡觉。
冷不丁被其他东西吓到跑出来,看见人又夹着尾巴钻进去。
宁江泽眼疾手快的将抓住它拽出来,小狗三个月大,叫声小而尖,满是惊惧,不停地挣扎。
刚生出带回去的想法让它给叫没了,宁江泽放回地上,“不动你,别叫。”
太丑,还吵,傻子才会养。
走出一段路,回头看的时候,发现那狗偷偷摸摸的跟了上来。他看了眼,没赶。
“先生您好。”
进入小区,安保忽地叫住宁江泽,指了指后边在闻天闻地闻墙角的狗,“那是您家的狗吗?”
傻狗一边闻,一边悄悄转着眼珠看他。
要说不是,小家伙可能就被小区保安给处理了。小土狗尾巴慢慢摇了摇,小心翼翼的模样,宁江泽盯着它看了两秒,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是。”宁江泽说。
翌日,温景宴空闲之余刷到宁江泽百年不更新一条的朋友圈。工作忙,领导抽风还得抽出时间挨骂,他在天台抽烟,顺便喘口气转换心情。
宁江泽凌晨四点发了两张照片,一张在他怀里被抱着吹毛的狗。
狗眯眼咧嘴,耳朵都吹翻了,宁江泽身上的白色无袖衫也湿了一大块儿。腹部紧实的肌肉线条贴着衣服,透出皮肤的颜色。
温景宴呼出烟草的雾气,笑了声,往后看小狗单独的照片就更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