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豫章抬手拍了怕军师肩膀,“都是自家兄弟,军师以后不要这么客气了。”
周围人都在休息,相豫章摘下自己的行军水壶,准备坐下来喝水。
只是抬手喝水间,他习惯性扫了眼周围将士。
将士们或躺或坐休息着,拿着水壶往嘴里倒水,但有些人水壶里的水并不多,大口喝上几口便没了,便无精打采把水壶放在一边,窝在地上舔着干裂的嘴唇。
相豫章立刻打开水壶,小口轻抿一口。
嗓子干得几乎能冒烟,这丁点水分显然杯水车薪,但他却没有再喝水,而是把水壶举起来。
“谁还要水?我这还有很多水。”
相豫章大声道。
“我,大哥,我。”
一个圆胖脸的男人手脚并用爬过来。
相豫章把水递过去,“给。”
圆胖脸的男人饭量大,水也喝得多,接下相豫章的水,咕嘟咕嘟大口喝。
相豫章舔了舔唇。
“慢着点喝,没人跟你抢。”
男人喝得太快,相豫章怕他呛着,抬脚轻踹下圆胖脸。
圆胖脸喝水的动作这才慢下来,不满地嘟囔一声,“大哥,我屁股上还有伤呢,你就别踹了。”
“你皮糙肉厚的,我踹两脚怎么了?”
相豫章嗤笑。
周围人哄堂大笑。
败军之将最怕士气低落,但只要有相豫章在,无论败得再怎样惨烈,他都能凝聚人心。
——似这样的人,执掌天下不过是时间问题。
军师轻捋胡须,颇为欣慰。
“军师,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安抚完将士,相豫章嬉皮笑脸问军师,“是先去象城接阿和,还是去柳阳县与我婆娘会和?”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斥卫的突然出现却让打了败仗都能心平气和的相豫章方寸大乱——
“大哥,不好了!护送阿和的人被人发现了!”
斥卫飞马来报。
军师脸色微变,抬头看相豫章。
——不好,这厮要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