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听到这话,都难免觉得不舒服。
更何况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墨书砚。
他面色冷沉,五官越发的硬,薄唇轻启,嗓音冷得犹如腊月寒冬。
“如果您还不能分清,什么叫就事论事,只会胡搅蛮缠,那我看您这几十年都白活了,您身为墨家当家主母,说话做事却犹如泼妇,根本没有半点世家的气度和做派,传出去,您猜人们会在背后怎么笑话您,议论您?”
秦雪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全然想不到,墨书砚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墨怀礼也有些意外,清了清嗓子,提醒儿子。
“阿砚,你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她到底是你妈。”
墨书砚面色凛冽。
“我如果不是看在她是我妈的份儿上,今天就不会只是回来找她谈话了。”
墨怀礼听出他话里有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雪梗着脖子不吭声,脸上跟开染坊似的,一会儿红一会儿青。
墨书砚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您不打算回答一下吗?还是您谎话说多了,心虚?”
秦雪彻底炸了,陡然拍桌而起。
“谁说谎了?怎么,你就这么相信那两个野种,你亲妈说的话,你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野种”两个字,就如同一根钢针,陡然刺中墨书砚脑内的某根神经。
他眸底陡然掠过一抹寒芒,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下来。
“口口声声叫别人野种,您还质疑别人的教养,那您的教养又在哪里?真正有教养的人,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还是直接对着孩子!您知不知道,您口出恶言,对孩子的伤害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