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凌艳茹身侧的时候,厉诚泽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和她道了个别,目不斜视地走到苏千瓷的身边,和她一起上了电梯离开。
凌艳茹站在原地,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眸色微微地沉了沉。
“小姐。”
白管家从病房门口走过来凑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开口:“葬礼。。。。。。”
“按照榕城最大的规格去办。”
头发泛着银丝的女人闭上眼睛,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白管家。”
“我没有爸爸了。”
五年前的那场海难,让她失去了唯一的哥哥。
哥哥过世后,她伤心难过地整个人暴瘦二十斤,一个月内都吃不下喝不下。
从那之后,她不敢再对亲人投入太多的感情,除了女儿和丈夫之外,她疏远了所有的亲人。
因为凌老爷子说过,他们如果只在意他的钱,他就算快要死了,也还要撑着一口气活下来,不让他们浪费他的资产。
所以每次当老人家病重的时候,她都会第一时间想办法去分他的资产,和丁芳吵架。
虽然这种做法很幼稚,但这却是她的一种心灵慰藉。
因为她每次这么做,父亲都挺过来了。
可这次。。。。。。
就算她站到老人家的面前说她要乱花他的钱,他都不会再起来和她争吵了。
一切。。。。。。终于结束了。
“小姐,节哀。”
白管家低下头,压低了声音:“其实。。。。。。”
凌艳茹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年过半百的管家叹了口气,低头道:“老爷子这次病重,其实是因为知道当年他做错了。”
“凌北谦。。。。。。”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