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孤九剑:「未婚妻叫一声我听听。」
我孤注一掷:「……江衍。」
屋子里的飞沙走石仿佛一下子散了,那人心情很好的样子,点了点头。
一时间疑问充斥了我的脑子,那个传闻里嗜血残暴的江家大少爷,为什么这么好相处。
我不过是仰仗江家鼻息的附庸,他到底是为什么会收起獠牙。
2、
江衍打断了我的思考,语气里有淡淡不悦:「时候不早了,未婚妻还是回去歇息吧。」
江家美其名曰培养感情把我接来江衍宅中,真实目的我也不太清楚。
我目送江衍的助理把江衍推走,推上楼时他居高临下看了我一眼,声线凉薄:「今后,还要多多关照。」
他的眼神像暗中窥伺的毒蛇,我先前竟还觉得他好相处。
夜晚我果然失眠了,梦中尽是淬了毒的毒蛇双眼。
我还梦见林宅满地血迹,我的爷爷、哥哥死不瞑目,江衍就那样站在庭院正中,面容妖冶:「我是来报仇的啊……」
我惊醒过来,空调十六度我也仍是满身冷汗。
下楼的时候我步履匆匆,以至于路过餐桌的时候并未发现江衍正坐在那。
「未婚妻起的蛮早,一起来用早饭吧。」
我被吓一跳,用尽力气才抑住喉咙里的尖叫:「不用了,我得去上班了。」
幸运的是他没有多问我的工作,不幸的是他态度强硬,说不能不吃早饭。
我在餐桌对面落座,吃得仿佛饿死鬼投胎。
匆匆撂了筷子,顶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逃命一般夺门而出。
我在一家私人舞蹈室工作,教的学生非富即贵。
下班后我给爷爷打电话,问这个婚非结不可吗?
可是从小到大家里从未阻止我对于舞蹈展现出的兴趣,我自由地长大。
若是家里有难我却推三阻四,简直是不可理喻。
「没事,我只是想爷爷了。」
我挂断电话,琢磨到底怎样才能在活阎罗手下讨得生路。
高露的声音传来:「听说你要嫁给那个残废?」
这话让我不舒服,我夹着嗓子道:「姐姐这可是在看不起残疾人?我看着我未婚夫整日行动不便心都要碎了,姐姐却这般冷血。」
说着就掩面低泣,高露正欲说些什么,有人推门进来了。
是江衍的助理,然后他又把江衍推了进来。
高露脸色大变。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