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非常。
慕容白惊觉。
是药人。
“抱歉师伯,是我不够谨慎,令药人混入府中。”他抽出佩剑,正要上前。
“无妨,虚张声势罢了。”月琉音将他拦下,“出去罢,我来和他谈。”
他屏退慕容白。
慕容白只好按他吩咐,退到屋外。
门扉被掩上,男人才缓缓开口,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嗜血、邪狞,显然和这具身躯不符。
“月师兄,我知道你的打算,你是想带那小姑娘去南疆解蛊吧。”
月琉音不为所动。
但这事,南钰本就不难猜到。
毕竟他种下的蛊,这世上,只有与他同宗同源之人,知道怎么解。
恰好南疆有那么一个人。
与他同母异父的兄长,降阙。
他拢袖上前,语气戏谑,像是在与对方闲话家常:“这少年体内被我下了子蛊,若是让花稚与他交合,即可解蛊。”
话到这里,他悄然一顿。
“月师兄啊,解药就在眼前,你何必舍近求远,去南疆找我那位脾气古怪的兄长。”听起来竟还颇为感慨。
月琉音眼底如若碧潭,幽静深邃。
手指略动,于袖下捏住一条青蛇七寸,不动声色呈于南钰面前。
“你秉性阴狠狡诈,我无法信你。”
南钰本也是试探,没想过这毒物能真的伤到他。
只是不免嗤笑:“是无法信我,还是不想眼睁睁看着那小姑娘和别的男人,缠绵交合?”
还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