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耀眼的四叶草钻石项链。
四叶草,是我们大学时的定情植物。
原来他还记得。
我正要将项链拿出,却忽的瞟到链子上缠着一根女人的长发。
我心头一滞,拿着锦盒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周景言这是拿他外面女人不要的礼物来搪塞我吗?手抖得厉害,我嘭地一下直接盖上了锦盒。
“不喜欢?”周景言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眉头微皱。
“没有。”
我将手藏于袖中,没有露出破绽,“这礼物,很有女人味。”
周景言没再多言,脱下灰白外套便直接进了浴室。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底一片冰凉。
“别人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呢?”我喃喃自语,想将周景言脱下的外套挂在衣架上,手却因病情不受力的蓦地松开。
“啪嗒”一声,衣服掉到了地上。
衣领上那抹没擦净的口红印记,刺得我眼眶隐隐泛疼。
以前的周景言从来都不会将外面女人暧昧的痕迹带回家。
如今的他,连掩盖都毫无心思了。
我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长长叹了口气。
结婚七年,我跟他大抵是熬不到十年之约了。
卧房,床上。
我关了灯,像往常一样,抬起胳膊,想环抱住周景言精壮的腰肢。
但刚碰到他,便被他直接避开了。
“下次吧,我累了!”周景言说着,还将身子往床边挪了挪。
这一刻,我的心像被外面的风雪冻过,凉意席卷全身。
曾经,我们相拥过无数个日日夜夜。
可现在,他居然连个拥抱都不愿给我。
如今的我,还能等他多少个下次?一夜难眠。
清早醒来,我身边已没了周景言的身影。
只有微微褶皱的床单告诉我,昨天他曾在这里睡过。
想到昨晚他的冷漠,一抹苦涩又涌上心头。
吃过饭,我抓出一大把白色药丸倒进嘴里,就着凉白开咽下。
药瓶见底,病却不见好。
恍惚之际,手机传来铃声。
我看是主治医生梁楠打来的,连忙接通。
“谢小姐,本次体检数据显示您已怀孕,这边建议您能来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听到这话,我耳边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了。
怀孕?等了七年没等到的好孕,在这一刻有了?挂了电话后,我下意识抬手抚上平坦的小腹,心脏无法抑制地加快。
我再次翻出记事本,看着上面稚嫩的字迹。
心底有了一丝异样的触动。
医院。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确定我已怀孕两个月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