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看了你一眼,笑着说道:“因为有用,我打算带你去骑马——盛装舞步你知道吗?”
这首舞曲本没有鼓点,但马蹄声清脆,叮叮咚咚的,非常有节奏感,给本就轻快的舞曲加上了一组密集的强拍。
浅棕色皮毛的重型挽马,跳起芭蕾来却一点儿也不笨拙,它灰色的鬃毛被扎成了鱼骨辫,尾巴油亮顺滑,顺着节奏跳跃的样子帅气极了。
更帅的是骑在它身上的男人。
你不知道,是否所有希腊裔的男人,都有着雕塑级别的美貌——那种不带一丝女气的阳刚,轮廓如刀削斧刻,眉眼深邃到被太阳亲吻时眼睑下方会有浓郁的睫毛的阴影,身形完美,肌肉勃发,略带紧身效果的马术套装穿在他身上,又正经又色情。
哪有什么科研人员会有这样美好的身材?
他真的不是古希腊神话里的众神雕塑吗?
因为人种原因,白人的毛发会更为旺盛一些,他的脸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天鹅绒的质地,一瞬间,你竟然有些幻视,正穿着驼色马术套装的师兄,好像与身下皮毛油光水亮的挽马是一体的,他好像一个半人马……
我在想什么?你摇了摇脑袋,试图把这个荒唐的念头赶出脑海。
一定是最近游戏玩多了,你竟然用师兄平替克俄斯……不,是克俄斯代入师兄……不不不,奇怪,怎么描述都不对,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和纸片人,很相似,却又没有半点相通性。
你靠在围栏上,怔怔看着在马场里给你表演盛装舞步的师兄,眼睛黏着,脑子里却在想早上,退出游戏前,克俄斯到底想和你说什么?
你有一种强烈的,想要马上掏出手机登录游戏的欲望,又舍不得不看师兄。
恰在这时,高大健硕的挽马滴滴答答走了过来,就在距离你一米不到的地方踢踏着马蹄,而骑在上面的英俊男人,竟双手放开缰绳,背到身后,魔术般地变出一束花来。
“是否有幸邀请你,与我共乘一骑,去马场里跑跑?”他问。
你愣怔了好久,半晌,才牛头不对马嘴地接了句:“怎么是鸢尾花呀?”
从收下那束鸢尾花开始,一切就变得不太对劲。
共乘一骑、去高级餐厅吃晚餐、看烟花秀——一整个就是约会的流程。
十点多,师兄送你回家,这倒是没什么,可是他专门绕到副驾驶帮你开车门,上车后又亲自给你系安全带的小动作,多少显得暧昧了。
你总觉得哪哪儿都怪怪的。
“师兄……”犹豫了半天,你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是特意带我玩吗?”
问完你才意识到,你就不该这么问。
是不是带你玩还用问吗?难道是师兄自己想玩?
应该问,为什么要带你玩——仅仅是这么想了想,你的心就忍不住怦怦直跳。
“嗯。不然呢?”他专心开车,没分多余的眼神给你,声音也非常慵懒,“约会当然要好好放松。”
约、约会?
你心跳更快了。
接下来的一段路,你安静如鸡,乖乖缩在副驾驶,一句话也不说。
但你的内心有八匹重型挽马在狂奔——说起这个,下午你被师兄跳盛装舞步的样子迷得不要不要的,连最期待的pony马都没看。
损失有点大,下次再找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