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妈妈是得了嘱咐的,务必要把人请到正院。
“大公子,夫人之前就身体欠佳,前几日又忙着招待客人,累着了身子,这会儿府医还在正院侯着呢……”
“有府医在,我很放心。”
谢安脚步不停,就这么进了书房。
在锦绣堂受的气还没散去,这会儿实在没精力应付其他事了。
书房桌上放着个小木匣,是他给柳文茵准备的及笄礼。
她及笄那日他在外游学,原本是想找个机会补上的。
可现在,谢安随手把匣子扔在书架上。
这东西要是送出去,他更是说不清了,到时候祖母怕是会立刻马上把柳文茵塞他房里。
想起小姑娘哭哭啼啼的模样,谢安头疼地按了按额角。
他对柳文茵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把她当妹妹而已。
怎么祖母非得把人塞他房里?
谢安只想找个知书达礼的夫人,与她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
显然,柳文茵是不符合条件的。
他心目中的理想伴侣也绝对不是柳文茵这样的。
如果他听从了祖母的安排,不管是对柳文茵,还是对未来的夫人,都不是什么好事。
心情烦躁,让人伺候笔墨纸砚。
只有写字的时候他的心才能平复下来。
正院那边的谢夫人没等到儿子,低骂一句,“五公主对他穷追不舍,府里还有个傻子惦记着他,我为他谋划,他又不领情,这小子是想气死谁?”
邵妈妈安慰,“大公子迟早要娶妻的,老太君那边也歇了心思,只是让表小姐做个妾而已,您不用着急。”
谢安天资聪颖,自小就是谢夫人的骄傲。
那柳文茵就是个傻子,给她儿子当妾她都觉得丢人。
可孝道压死人,这是老太君的决定,家里没人能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