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有一点点疼,后来逐渐扩大,疼得他无法忽视。
可有些事情,迟早是要说清楚的。
他不会纳柳文茵,长辈也放弃了撮合他们的想法,只瞒着柳文茵一个人,对她不公平。
手背在身后,没送出那方擦眼泪的帕子。
“你终究是要嫁人的。”
柳文茵只要想到嫁给不认识的人,就止不住地害怕。
“是我太笨了吗?还是你也觉得我是傻子,嫌弃我。”
谢安手指轻颤,“没有嫌弃。”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谢大人有夫人,还有好几位姨娘,为什么你娶了妻,我就要嫁人了?”
谢安跟她解释,“当妾没什么好的,每天要跟夫人请安,端茶倒水,这些活儿你干不了。”
“我可以学。”
柳文茵心里很害怕,以至于手都在颤抖,只要别把她嫁给别人,什么活儿她都愿意学。
“我真的可以学。”
她重复着这句话,眼泪就像冲破闸门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
“安哥儿,我不想嫁人。”
谢安不敢和她对视,就怕自己会心软,“你不嫁也得嫁。”
顾不得脚上的伤,谢安大步离去,脚步慌乱,看着更像是落荒而逃。
柳文茵再也克制不住,喉间发出了哭泣声。
她是不是很不讨喜?
不然安哥儿为什么不要她,还把她嫁出去?
这是柳文茵第一次体会到锥心之痛。
她真的不想嫁人。
韶光院的事不是秘密,很快全府的人都知道,大公子不要柳文茵。
她在谢家十多年,连个妾室的位置都没捞着。
真是可怜。
整个府里,最高兴的莫过于谢莹。
“终于可以摆脱柳文茵了,等把她嫁出去,看谁还敢胡说八道,说我有个傻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