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茵在某些时候是含蓄的,脸突然变得火辣辣的,嗔陈景亭,“你跟他说这些做甚?”
“他早晚会知道,怕什么?”
柳文茵也答不上来,就是觉得不好意思,特别是还有一屋子的丫鬟候在一旁,更羞臊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随手拿起碗,盛了一碗汤放在陈景亭跟前,“这汤炖了一天了,尝尝看味道如何?”
陈景亭嘴角含笑,夫人就是脸皮薄,一手揽着儿子小小的肩膀,一手拿着汤匙尝夫人亲手盛的汤。
小石头还在问:“爹,你是怎么种我的,像种树一样,埋在土里吗?”
陈景亭耳根子烧了起来,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那我是树苗吗?”
陈景亭摇头,不懂小家伙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小石头惊呼,“原来我是一颗种子!”
话落,就听见头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呛咳声。
小石头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拍父亲的后背,手臂不够长,还特意绕了一圈,小手抓着圆凳扶手,踮着脚尖,去拍父亲的后背。
一边拍,一边笑得灿烂,“娘,我爹好笨啊。”
柳文茵哭笑不得,连忙给陈景亭递手帕,“都说食不言,寝不语,非要在这种时候拌嘴,这下好了吧?”
陈景亭咳得面色发红,自觉狼狈,手往后一伸把小家伙捞来前面,“你小子就是欠打,一天到晚净胡言乱语……”
被按趴在腿上的小石头扑腾得像案板上的鱼,伸手去够柳文茵,“娘,救我……”
眼见着小家伙的短腿要蹬到了饭桌,柳文茵连忙把人抱回来,呵斥他们父子二人,“还吃不吃饭了?”
陈景亭哼哼,“他说话没羞没臊。”
柳文茵:“……”
小石头大声道:“以后你呛着,我再也不给你拍背了!”
陈景亭啧了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呢,就接收到了夫人带有警告意味的视线。
到嘴的话及时咽了回去,“汤很好喝。”
见他识趣,柳文茵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快坐回去用饭,看在你爹生辰的份上,就别跟他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