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明白身边的人,为什么对她抱有极大的恶意。
罗珊,一个让她渴望亲近的女人,到头来可能不是她的生母,简直可笑至极!
苏晚棠扯了扯唇,低声笑了。
笑得讽刺、森冷,暗藏不愿示人的悲哀。
身后传来车轮碾在地毯上的摩擦声响,很熟悉的动静。
萦绕在苏晚棠鼻尖的酒香气息,融入了一股清淡的木质檀香。
苏晚棠又灌了一口酒,头也不回道:“大晚上不好好休息,你跑过来干嘛。”
似埋怨的声调,夹杂着一丝笑意,不像是被打扰的不悦。
坐在轮椅上的傅司宴,黑眸沉沉地凝着苏晚棠的背影。
他对身后推着轮椅狄青挥了挥手,径直朝吧台而去。
狄青略显散漫的倚在墙壁上,没了白日的肃穆与严谨。
他揉了揉发红的双眼,又拍了拍脸上睡觉时留下的红印,努力保持清醒。
傅司宴操控着轮椅,来到苏晚棠的身侧,从柜上拿起两个酒杯。
他刚睡醒的低哑嗓音,轻柔道:“一个人喝酒太孤单了,我来陪夫人共饮。”
苏晚棠懒洋洋的目光微垂,落在傅司宴的身上。
今天这人穿着香槟色丝质睡衣,衬得皮肤白皙又显年轻。
她嗤笑出声:“你陪我喝酒?不要命了?”
傅司宴抿唇轻笑,熟门熟路地打开一旁的柜门。
他从里面取出来一瓶被封存的红酒,还有几瓶水,轻言慢语地说:“我喝水,夫人喝酒。”
苏晚棠看着几瓶水,被他逗笑了。
美人如画,一颦一笑尽显万般风情。
傅司宴在她开怀大笑时,把她手中的烈酒拿走,换成倒入水晶杯里的红酒。
两人的视线在猝不及防间撞在一起,酒窖的空气有一瞬凝固。
傅司宴的眼下一团青黑,明显睡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