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在他耳边大声喊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公主?”摩格终于认出是我,酒也醒了大半,起身朝我行礼,却险些撞到龙冥渊身上。
我见他这副样子,估计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无奈道,“赤那在哪?他就允许你们这样白日酗酒?”
“赤那大人,非要拉我喝酒……”摩格醉得东倒西歪,指向远处。
然后一把推开龙冥渊,跑进林子里吐去了……
我怀揣着怒火,气冲冲地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当看到赤那的那一刻,我震惊了……
他瘫坐在主位的椅子上,手里拎着个酒瓶,看起来要比我离开额尔古纳时胖了整整一圈。
我可以理解人到中年开始发福……
但啤酒肚又是怎么回事啊!
赤那睁开惺忪的醉眼,发现我站在他的面前,咧嘴笑道,“小鹿,你回来了?”
他一开口,那浓烈的酒气险些把我熏晕。
“我如果再不回来,山巅牧场都变成山巅酒厂了!”我咬牙切齿道,“你们狼族自己喝也就算了,把摩格灌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赤那豪爽地摆了摆手,“咱们草原男儿,不会喝酒怎么行!不是我故意灌他,这小子才喝一斤就醉得爬都爬不起来了,我这是在教他!”
“我勒个老天奶啊,你能不能教他点好的?”我头疼欲裂。
赤那起身,朝我伸出手,愉快说道,“小鹿,你回来的正好,走,咱们跳舞去!”
龙冥渊不动声色地挡在我身前,“找别人跳,她不会。”
我环视整个战场,几欲崩溃,“就没有一个清醒的吗?”
乌罕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跑了出来,脸仿佛被抹上了煤灰,跟黑炭一样,哭着跪在我面前,“公主,您可算回来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皱眉,“你们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乌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把脸擦得一块黑一块白,不用化妆就能登台唱戏。
“别提了,自从天尽头裂缝被彻底封死后,大家就开始放浪形骸了。
起初,赤那大人规定每逢初一、十五举办篝火联欢会,到后来变成每晚举办。
大家醒了就喝,喝完就睡,天昏地暗,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