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把村长要拆除龙王庙的决定告诉了龙冥渊。
他正坐在我家院子里,擦拭着腿上那把如蓝冰质感的七弦古琴。
“知道了。”
龙冥渊垂眸看向琴弦,举止透露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淡漠,手指微动,余音铮然忧怆。
我以为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是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绝不会让那些人把老巢给端了,便也放下心来。
从那日起,温度竟一天比一天冷了。
江面不仅没有开化的迹象,反而出现倒春寒,温度由零上一两度变回了零下十几度。
村里人都在传,龙王爷听见我们要拆了它的庙,所以故意把气温降低,让田宏伟无法开工动土。
可再这样下去,今年连庄稼都种不成了!
早上我出门拿柴火,一时着急忘记穿羽绒服,冻得直跺脚,“好冷好冷!”
被龙冥渊瞧见,脸色沉了沉,“以后这种小事,让我来就好。”
我笑嘻嘻道,“不用不用,你住在我家里是为了保护我,怎么能总让你干这些粗活呢!再说你还得养好身体,才能对付龙冥泽啊。”
龙冥渊抬头,看向天空隐隐又要密合的阴云,“这天气应该和龙冥泽有关,他快回来了。”
其实我早就想问,这该死的鬼天气是不是龙冥泽搞出来的?
龙冥渊不像是那种会为了一己私利,而去为难老百姓的人。
即便村民吵吵着要拆除他的庙宇,他到现在为止却没有任何行动,每天坐在院子里抚琴擦弦,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两岸的村民若是错过春季播种,会影响整整一年的收成,大家要喝一年西北风。
能干出这种缺德事的,只有龙冥泽!
“龙冥泽这个坏心眼的,他又想干什么?”我咬牙切齿的骂道。
龙冥渊微微摇头,幽蓝的眸色里透着一股沉凉。
恰好,刘雅芝与冯晓柔从我家的院门前经过。
几日不见,也不知这刘雅芝是受了什么刺激,细心的搀扶着冯晓柔,像伺候太后老佛爷似的,生怕她磕着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