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依旧平淡的很,既没有幸灾乐祸,又没有满腔怨怒,就跟个木头人似得,没办法,谁让他刚才不肯向着她说话的,居然宁愿惹她生气也要维护他那个兄弟,这真是太让人恼火了。
她现在没跟他打嚷都是宽宏大量了,还替他打抱不平?那根本不可能,而云蝶呢,她这会儿却没有她那俩主子那样心思活跃,她现在是满眼担忧,因为她看见她的恩人被打退出去好远。
她担心啊,不过这种担心她并不敢说出来,只能眼巴巴看着,然后偷偷在心里为他祈祷,显然,云蝶是对佩特动了情,不过说动情其实也不算,毕竟她与他只是同行了不到一周的时间。
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很在乎那个人的,如果不是他,她估计早就跳楼摔死了,他救过她两次,虽然被救那会儿她对他只有怨恨,可后来她因为他的主子脱离了青楼,恢复了自由之身。
所以在云蝶心里,她还是挺感激那个救了她两次的恩人的,现在他被那个守城将军打退,她心里很担心他是不是受伤了,她想上去帮忙,可她不会武功,所以云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而此时,在城门外又有了新的状况,那个叫向命的年轻小将已经脱离了手下人的搀扶,当然,其实也不算是搀扶,他只是被打退,导致撞到了身后的士兵们,让他们做了缓冲肉垫而已。
他本身并没有什么大碍,不,应该说他连小伤都没有,向命与佩特不同,他向命是天生神力,与佩特那种后天练出的气力不同,他的手腕并没有被震伤,但痛还是有的,只是没有受伤。
不过那些守城军就没这么幸运了,特别是在最前面的那两个,他们被向命撞的脸上都显出淤青了,甚至鼻孔还在流血,那叫一个惨,但就算这样他们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因为他们是兵。
而那些在城墙上的守城军呢,他们此刻虽有放箭的心思,可出于刚才被他们的将军骂了一顿,所以现在他们都不敢自作主张了,只能在城墙上观察,但他们的弩依旧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很明显,这些守城军的作战意识都很强,所以就算之前被骂了,他们的弩仍在瞄准敌人,只是没有激发而已,毕竟下面有个会使雷法的小子对他们将军有威胁啊,他们的确该防备一些。
而向命呢,他看了一眼手中握着的钢鞭,看到鞭身上有一处明显的砍痕,向命眼中的战意更甚,要知道他这条钢鞭可是他父亲花了大力气弄来一块暗合金原矿,然后找高手匠人铸成的。
他敢说,这种通体由暗合金铸成的武器就算在渴血军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因为暗合金跟夙银都是军用违禁品,那是只有国君麾下的皇家骑士团和禁卫军才能用之铸造兵刃的特殊材料。
然而就是这样一柄由暗合金铸成的神兵,居然在与敌人的兵器碰撞下留了印子,这让向命更加兴奋了,因为那个外地军伍手中的刀,也是一把由违禁材料铸成的神兵,向命此刻很高兴。
但他并不是因为喜欢敌方的兵器,起了想要抢夺的心思才高兴的,他高兴的原因纯粹是因为他和敌方的武器是同一品质,既如此,那接下来的战斗就公平了,他可不喜欢占这种小便宜。
显然,这个向命是个战斗狂,不过这倒是挺符合他们渴血军的行事风格,向命看着钢鞭上的砍痕,不由得咧嘴一笑,他望向四十步之外的佩特,然后提起钢鞭指向其鼻梁,大声夸赞道。
“能在气力上将我击退的,除了我父帅之外,你是第一个!不错!!有把子好力气!!”
向命的此番夸赞,绝对是由心而发,因为他在这金陵城的渴血军军营里,确实是除了他父亲向天应之外,本事最大的人,当然,这并不是军营里有人在谦让他,他是真有一身好本领啊。
而佩特呢,他倒也认可那个渴血军小将的夸赞,但这不代表他能容忍那个家伙对他大哥言语不敬,看着那个身穿血色轻甲的年轻将军,佩特紧了紧握刀的手,然后抬刀直指那向命,道。
“哼!你胆敢辱没{mo}我家公子,我便不会饶你!今日我要斩你一只手,以作惩戒!!”
佩特的话比起向命其实更加狂妄,虽然他刚才在力气上输了一成,可他最大的倚仗是五雷天心诀,而不是刀剑拼杀,因此,他并没有将那个渴血军小将放在眼里,毕竟他还没动真格的。
“哈哈哈!只要你能赢我!别说一只手,就算是我的脑袋!你也可以一并拿去!!”
向命怎么说都只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被敌人如此侮辱,他也是气恼的厉害,若非他额上绑着头带,估计连青筋都显露出来了,不过向命并没有真的被激怒,他只是要动真格的了。
“都给我散开!!”
向命将手中的钢鞭插在地里,然后大声呵斥了那些守城军一句,那些守城军士兵被他们的将军一吼,立刻朝身后的城门和城墙处散去,不过他们并没有真的撤离,而是围在了两旁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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