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玩意儿……”他撑住墙面,狠狠骂了一句。
刚才房间光线昏暗看不清楚,现在站在卫生间明亮的灯光下,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到处是暧昧不清的印迹,尤其是胸前和大腿根,简直像被虐待了一样,根本没眼看。
洗完了澡,秦庭西从衣橱里找了件高领衫挡住脖子上的吻痕。
戴手表的时候,忽然发现他那条编织手绳不见了。
他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细细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他记得很清楚,昨晚洗澡前他摘下手绳顺手放在了洗手台上的首饰盒里。
那手绳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条,不值多少钱,但是高中时他暗恋的白月光送的。尽管现在连白月光长什么模样都想不起来了,可他戴了快十年,已经养成了习惯。
现在忽然找不见,手腕上空落落的,心里都别扭起来。
思考了一圈,唯一有机会拿走手绳的只有Vincent。
秦庭西刚刚才压下去的火气重又着了起来——没想到这混蛋还有顺手牵羊的毛病,等待会儿到了泰坦,两笔账正好一块儿算。
白天的泰坦club悄然无声,丝毫看不出夜晚人声鼎沸灯光绚烂的热闹情形。
秦庭西直接无视门口“打烊”的牌子,拎着棒球棍,带着黎威气势汹汹地进了门。
后面一个服务生追随着他们:“先生!先生!我们还没到营业时间呢先生!”
“滚开!”
秦庭西没好气地扬起球棍指着他。
服务生马上闭嘴离开了。
昨晚接待他的经理忙迎上来,瞥了眼他手里的家伙事儿,赔着笑脸道:“哟秦少,怎么这么大火气啊?”
“给你三分钟,把Vincent给我叫出来。”
秦庭西抬手用球棍抵着经理下巴,往上顶了顶,“要不然这家店,或者你的脑袋,碎一个。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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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走廊最深处,一间亮着“闲人免进”的房间里。
陈野懒洋洋地靠在办公桌后面的懒人椅上,悠闲地喝了口咖啡:“你说你没事儿招惹远恒的太子爷干什么?真当自己是头牌了?”
他点了点监控屏幕上行为跋扈的青年,“就这火爆脾气,没在床上揍你?”
周煜阳半眯起眼睛,端详着画面里秦庭西张扬明艳的五官,勾起了唇角,答非所问道:“还剩最后一次,等结束了趁早把我从头牌上撤下来,再也不跟你打什么赌了。”
“嗬?我跟你赌的可是做正经头牌,卖艺不卖身的那种。这回还不是你自己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