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接话,只是沉默良久后问了一句:“向晚,如果伯母没有生病,你会回过头找我吗?”
向晚听了沈逾白的话,一颗心沉了下去。
此时的她就是一个身处深海,陷身牢狱的囚徒,在拼命地抓住沈逾白这块浮木。
她找他,求他,肯献出身体,想的,无非就是,沈逾白能够救她。
至于说,再续前缘,找回真爱,她不敢想。
沈逾白看着默不作声的向晚,眼睛里刚刚升起的柔情散去了,破冰而出的芽重新被厚厚的冰包裹,深埋在地底之下,永远见不了天日。
胸口处的不甘和痛恨在疯狂地叫嚣着,嘶吼着。
他踩了一脚油门,去了离这里最近的酒店。
“下车!”
沈逾白的语气冷冰冰的。
窗外的雨细细密密的,狂风裹挟着乌云,只需要几步,行人的衣服就会被雨水打湿。
但沈逾白,却好像没看见似的,他把车停在了离酒店门口的不远处,让向晚走过去。
向晚有些难堪,但是她也不敢提要求让沈逾白把她送到门口。
只好拎起包,准备跑过去。
刚推开车门,还没有下车,就听见沈逾白不带一点温度的声音:“房号发我手机上,洗得干净一点!”
向晚的眼尾倏地红了。
她用发着颤的声音回复了他一句好。然后,就跑到了酒店里开房。
把房号发给沈逾白后,她匆匆上了楼。
这身纱裙被雨水打湿后,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完美玲珑的曲线显露在外,一路走来,她都能感受到周围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刚到房间,她还没打开灯,就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想高呼,却被人以吻封缄。
熟悉的冷木香传来,向晚知道,来人是沈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