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被推开,露出君晚鬼鬼祟祟探出的半张脸。
他攀着门,只伸头往里看,身子却不进来。
“贵人,我进来得可是时候?”
听他的意思,应该是站着听好一会儿了。
你抬袖掩住唇角,朝他懒懒看去。
“正是时候,不然我还没有法子将他打发走。”
君晚眼睛弯了起来,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愉悦。
“那看来,我真是帮了贵人一个大忙。”
尚宫局一早送来的冰被青言放在冰鉴中,丝丝冰气让人在这燥热的天气中也不觉闷热。
君晚走到你面前紧挨着你时,你才发现他额上冒出许多虚汗。
“不这样做,太后恐会生疑,我历来怕他。”
每日君晚都要去太后宫中一趟,每次一去都仿佛遭了罪,本就苍白的面孔只会薄得毫无血色。
你细问太后如何对他,君晚就会用那种湿漉哀怨的眼神望你,然后意有所指地看向自己的肚子。
“我每日可是被逼着灌了不少助孕药。”
你默不作声地移过眼,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君晚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布料。
那布料粗糙,看着像是从什么地方蛮力撕下来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君晚拿着布料在冰鉴上放了一会儿,布料上覆了层薄薄的水雾,就显出几行小字来。
这几日,你们与君后都在靠着这样的方法传递消息。
太后将君后看得紧,若不是每日君晚都要去太后宫中一趟,君后的消息也传递不出来。
待看清上面的字,你稍稍松了口气。
人没事就好。
君晚知道你忧心,小心翼翼地将头轻靠在你肩上,安慰道。
“我未有孕,太后不会拿君后如何。”
你轻轻嗯了一声,视线呆住般看向布料上的小字。
君晚大着胆子伸手环上你的腰,呼出的气息萦绕在耳畔,“你真得不打算告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