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时,她意外发现一个包装艳丽的四方小盒,虽是全英文,但她能看懂是避孕套。
向悦后背一阵发凉,昨夜烂醉如泥的自己同铁板上的鱼有什么区别?
“这是你买的?”她脸憋得通红,话音带颤。
肖洱轻轻皱眉,“我”
向悦本就是冲动的性子,不管不顾的暴力输出,“你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心肠这么脏,居然还想趁我喝醉对我干这种事,我本来还挺感谢你昨晚帮我救场的,现在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人面兽心的禽兽,道貌岸然的小人。”
男人张了张嘴,吞回反驳的话,昨晚替她换衣服时的确有过心猿意马的瞬间,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特别是含苞待放的半裸姿态,有些许把持不住很正常,他几乎用光所有的意志力才拉回理智。
见他沉默不语,向悦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拎起小包便往外冲,临走前不忘放下狠话。
“像你这种装出一副纯良的样子拐骗女人的男人,我向悦打心眼里鄙视,等奶奶平安回来,我们第一时间去民政局离婚。”
说完她摔门而去,留下茫然失措的一人一狗。
肖洱盯着紧闭的大门,悠悠叹了声,弯腰拍皮卡的头,无奈又郁闷,“怎么办,我好像惹她生气了。”
“汪。”
“她没认出你,你还笑得这么开心,舔狗。”
皮卡似乎听懂最后两字,伸出前爪朝他晃悠。
“什么意思?”肖洱倏地笑了,“我也是舔狗?”
皮卡煞有其事地点头,“汪汪”两声表示认同。
男人直起身,淡声道:“今晚的罐头取消。”
皮卡仿佛天塌下来般围着他打转,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狗生一片惨淡。
明明自己不会哄老婆,拿狗子我撒气?
禽兽不如。
暮色渐沉,纯白的雪花似蒲公英的种子,飘飘洒洒坠落人间。
穿机器猫连体睡衣的向悦瘫在沙发上摆大字,手里抱着巨型薯片,“咔次咔次”嚼得正香。
靠窗的全身镜前,沉漫正美滋滋地试穿今天去商场扫荡的衣服,惹眼的酒红色长卷发随手扎成丸子头,五官明媚大气,标准的浓颜系美人,微微上挑的眼尾娇媚勾人,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装起无辜来也是一把好手。
“欸,我可听说了啊,你家肖哥哥在同学聚会上闪亮登场外加英雄救美,块的单啊,人家眼睛都不眨就给你买了。”
向悦轻哼,面露不屑,“谁让他自作主张买单的?一想到请那些人吃饭我就胃疼。”
“你以为他是钱多献爱心啊,他还不是为了给你撑场面。”沉漫换上一条明艳的小红裙,对着镜子整理胸口褶皱,两手推着胸往中间聚拢,“现在高中群里传遍了,曾经的小胖妞向悦不仅变身大美人,还嫁了一个又帅又有钱还温柔体贴的好老公。”
“呵,他也就那张脸能骗骗人了。”
沉漫狂翻白眼,回头喊她,“你自己过来照镜子,看看你这张忘恩负义的嘴脸。”
“我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