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音趁此机会挟着陈明安退到了侯府大门,随即松开将他推了出去。
门口几个护卫立刻迎上来,将司念音团团护住,不让家丁有靠近的机会。
她最后送给陈家的只有一个白裙清绝的背影,和掷地一句:“你们若想报官便请随意,只是我先提前知会各位,我司念音必会将陈家的所作所为一应报举官府,由府尹裁决,各位也好事先有个准备。”
司念音上车,陈瑾已被喧闹声吵醒,正懵懂地瞪着水汪汪的双眼望向她:“娘亲,那群坏人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司念音轻柔地抚拍着陈瑾的头:“不怕,他们欠我们母女的,娘都会一件件讨要,不惜代价。”
随后转头吩咐护卫道:“去司家别院。”
父母双亡后,他们遗留的财产大部分都被陈家以各种理由吞吃入腹,如今除了几间铺子外,遗留的房产便只有原先他们一起居住的司家老宅了。
她又回到了那个最熟悉的地方,一切故事的源头。
“她要报官?”听了属下的汇报,容寻懒懒地抬眼,眼中多了一丝玩味的笑意,“这嘉义侯夫人。。。。。。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她为司家小姐才是,还真是有趣得紧。”
清崖在一边插嘴道:“主子,咱们要不要出手帮帮嘉义。。。。。。司家小姐?她本就双亲亡故,势单力薄,虽说嘉义侯府虽也不是什么大户官宦之家,但地方府尹的作风您也清楚,断然是不会帮衬着司家小姐的。”
“不必。”容寻打断,“她既要闹,便看看她能翻出如何的滔天浪头。她要寻公义。。。。。。便看有没有这个手段讨要到公义。”
此时的司家别院,春之已哄了陈瑾睡下,一边替司念音收拾着从陈家搬出来的物件,一边担心道:“小姐,您是真打算报官?”
司念音正捧着一本医术研读,时不时在纸上记录几笔,写的尽是与火毒有关的治疗方法。
闻言,她头都没抬,只是将手中的书页往后翻阅了一页,随之淡淡道:“自然。”
“可是咱们势单力薄,如何能与一整个嘉义侯府抗衡。。。。。。”
司念音顿笔,将笔轻轻搁置在书案上:“我自有方法,再不济。。。。。。”她的脑中无来由地冒出一张邪魅的俊脸,明明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却似乎什么也不在乎、什么都波澜不惊的模样,她微笑继续道,“再不济,我们也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