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可当真说了?不过您可不得动怒。”清崖忙给自己寻求一丝庇护,免得容寻听了又给他安排那么多的琐事,好使他叫苦连连。
“我什么时候教你这般扭捏?快些说来。”容寻不曾答应他,却是隐隐着威胁的催促。
清崖撇嘴以示不满,也只能顶着威严小心翼翼的说出来:“小的觉得这孩子甚是像您,您看那双眼睛,那鼻子,那嘴巴,简直和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越说越来兴致,嗓音不觉间大了起来,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此话传入容寻耳际,印证了他心中所想。
原是不止他一人觉得这孩子像自己,如此便令人生疑同奇怪,这陈家的血脉怎么会和他相象。
不知为何,容寻情难自禁地遥想到当年之事。
四年前,他的宦官身份惹人怀疑,被誉王的人下药陷害,当时他身上负伤,若是不及时解药很有可能危及性命。恰巧那时偶遇一位女子,这女子亦然好似被人构陷中了同样的药,情急之下容寻只好以她解了自己的身上的药,才没有爆体而亡。
后来身负重伤的手下拼着最后一口气带人前来寻到他,为了躲避贼人的追杀只能先逃命,那女子便未曾来得及处理,只得被草草送去了他处。待他们脱离险境,回到了安全地点时,那位手下因为筋脉被毁,失血过多身亡。
那一幕如今依旧深深地刻在容寻的心底。
容寻不曾记得那女子的容貌,这四年来他多次派人前去寻找她的下落,调查她的身份,可每每都以无果而归。
没想到如今这陈年往事又被挑起追忆。
难不成当年的那名女子是。。。。。。种种迹象似乎都指向了一人,可这个念头又很快被容寻打破消散。
“清崖,当年的那件事再去调查一遍。”
闻此,清崖垂首应下:“是。”
他心中了然容寻弦外之音,明白应是将司念音也纳入调查之中。
是夜,榻前司念音轻轻拍着陈瑾,哄他入睡。
陈瑾的生父并非陈明安,她临死前才知这个真相。如今自己同陈家闹得水深火热,依着陈明安和钱静晚的狠毒,保不齐会殃及陈瑾。
以至于她眼下忧心忡忡。
所以为了护住陈瑾,能让他们孤儿寡母在京城内寻得几分安稳,过上好日子,她是要想法子立一番事业,万不得坐等吃山空。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能否依着自己这身医术的本事,开个医馆。
一来能救人,将司家的医术传承下来,二来能够贴补家用。
不过这并非易事,毕竟她眼下的嫁妆都被压在了陈家,而且他们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断然会四处阻拦。
所以这件事只能暂且搁置,不过眼前无事方可去看看铺面,探探眼下行情做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