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松之惋惜的摇摇头,谁不希望自己的名字名垂千古啊,只要后世的人们读起这首诗,就会想起慧明这个人。
虽然林凡在生日的时候已经赠给过他一首诗了,但是诗嘛,肯定是多多益善了。
袁松之的视线又落在另一首诗上,饶有兴致的读了起来。
《嘲竹》?
竹似伪君子,外坚中却空。
看到前半句袁松之就睁大眼睛。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说竹子是伪君子,竹子精神是感物喻志的象征,也是喻物诗和文人画作中最常见的题材;它表现着自强不息、顶天立地的精神,清雅脱俗、不作媚世之态。
可是当他看到后半句,眉心微微蹙起,好像确实也说出了竹子的特点,外强中空。
“成群能蔽日,”没错,这就是竹子的一大特点,竹林密集而生,顶天立地,遮天蔽日,可看到后半句,“独立不禁风。”袁松之轻咳一声,好像也没错,一根柱子就有些弱不禁风了。
“根细成攒穴,腰柔惯鞠躬。”袁松之也曾经赞誉过竹子,更是画过竹,写过竹,虽不喜这首诗对竹子的态度,却又觉得他句句说出了竹子的特点。
“文人多爱此,生气息相同。”
袁松之鼻子差点气歪了,这哪是嘲讽竹子,这是在骂文人啊。
此子如此嚣张。
袁松之将写着诗的纸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
袁宏义猜到父亲会有这样的反应,反而平静的说道,“这两首诗如何?”
“第一首不错,是首传世佳作。”说到这里袁松之的表情微变,“第二首,哼!狗屁不通。”
袁宏义笑呵呵的将纸又拿起来折好,能让情绪稳定的老父亲破天荒骂人,就已经是了不起了。
“这两首诗是同一个人写的。”袁宏义说道。
袁松之愣了一下,表情从愤怒变成了平和又带着一丝丝可惜,“有这样的文采,竟然是如此桀骜不驯的性格。”
老爷子想了想还是问道,“写这两首诗是何人啊?”
袁宏义慢悠悠的拿起来。“林凡。”
老爷子一把将袁宏义手里的纸又抢了回去。
原本已经趋于平和的表情瞬间变成惊喜,“我就说看着怎么如此眼熟,这诗韵,这气势,这傲骨,除了林凡还能有谁。”
袁宏义还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如此双标过。
“您刚刚不是还说第二首诗狗屁不通。”
袁松之摆摆手,“我说过吗?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