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榜的五十人都是优中选优的试卷。
“什么东西,狗屁不通,不取。”
“毫无文采,不取。”
“词不达意,不取。”
到了第二场,就已经不会出现因为考生字写的不好而被判定不合格的情况了。
因为在第一场的大掏沙中,已经将书写丑陋的考生淘汰掉了。
但凡十年寒窗苦读,用心学习的,字就绝对不会写的丑。
每个人除了要批阅最初分配到自己手上的试卷还要批改其他人手中的不取或上乘的试卷。
考官们一个个都老眼昏花,头昏脑胀。
整个房间里充满压抑的气氛。
谢威安的年龄最小,精力也最充沛。
林凡给他的精神打击已经降到了最低。
毕竟那只是乡试第一场,算不了什么,如果第二场的诗,第三场的策论不行,连乡试都通过不了,又何谈其他呢。
他的心情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以后这种质量的就不要拿到我面前了。”谢威安大笔一挥,直接在推来的上乘作品上画了个叉。
谢威安自己能力强,对别人的要求也高,跟他一起共事是一件很压抑的事情。
如果正主考官不是谢威安,他们也不用熬夜批改试卷,反正还有一天的时间,完全可以慢慢批阅。
但是没办法,每个领导都有自己的做事风格。
副主考官程枫对谢威安颇有微词,但也只能背后说说。
高压下,就会让人觉得很压抑。
压抑归压抑,活还是要干的。
只是大家对诗作的要求更高了。
周仁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他已经批阅了二十几分卷子,有好,有差,但都没有让他觉得眼前一亮,可以拿到正副主考官那里去的佳作。
考生们对诗作的研习越来越少了。
虽然古原草并不是常写的送别景物,但也不至于这么难写出来吧。
难道是现在的考生,一届不如一届?
周仁利无奈的摇摇头。
现在他批阅的最佳的一份试卷也仅被他评为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