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义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刚刚还让他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竟然因为一个学生激成这样,连连答应,“好,好,我现在就去。”
“等一下。”袁弘义还没走出门,又被袁松之叫住,“你把林凡也给我叫来。”
。。。。。。
半个时辰后。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好诗,好诗啊。”袁松之老爷子手里拿着誊抄的《赋得古原草送别》,一边在屋里来回走,一边读,不知道已经读了多少遍了。
“老师,我还得写几篇啊。”林凡趴在桌上一副生无可恋店的表情。
站在旁边负责研墨的小厮笑着说道,“林公子,您就别问了,问多少遍都没用,老太爷说了,你今天不写完十篇不能走。”
林凡刚想举起面前的一摞纸,小厮就笑着继续说道,“是老太爷满意的十篇。”
林凡再次趴下,用纸盖住了自己的头。
“林公子,您就别挣扎了,今天您写不完老太爷是绝对不会让您走的。”小厮将散落在一旁的纸重新捡起来。
“我从小就跟着老太爷,还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学生这么上心过,几年前谢少师还在老太爷身边求学的时候,也都是他主动来请教,老太爷从没追着他学习过呢。”小厮当时还是个孩子,也是这样站着研墨。
林凡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就想赶紧回家,家里有楚瑾,有小年,还有一大桌子好吃的饭菜,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啊。
他不写了。
他要反抗,要撂挑子。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林凡蹭的一下坐直身子。
然后默默的拿起了笔。
。。。。。。
袁府外。
“什么?老师不见客?”谢威安站在袁府大门口疑惑的说道。
小厮认识谢威安,他们知道他只是来找老太爷,如果也找老爷,他们就带着谢少师过去了。
可是老太爷早早就跟他们打好招呼了,恕不见客,带谢威安进府也没用,所以就在大门口告知实情了。
而且老太爷特别说了,是谁也不见。
没有任何特例,连老爷他也不见。
晚饭都是让人送到房里的。
谢威安只是有点意外,但老师毕竟年龄大了,总会有一些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不方便招待客人。
“老师是生病了吗?”谢威安问道。
两个小厮摇摇头,“没有,没有,老太爷身子骨儿硬朗的很,没有生病。”
谢威安只担心老爷子的身体,既然不是因为身体原因,他也就放心了,既然今天不能见客,那就明天再来拜访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