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觉得,苏启焕不是那样的人,从小苏启焕就对她极好,苏家兄弟也对她极好,此事应该另有隐情,可是她也知道,父亲是不会听进去的。恨意一旦蒙蔽了一个人的心智,那一切和仇恨相悖的东西人们都不会听得进去。
她只是忍着泪,靠在威尚辰的大腿上。
“你就忘了他吧……”
苏陌玉在玉清阁,一晃已经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以来,不得一点自由,宫人们总怕他出事,不敢让他出去,天天还要喝那么多药,连想吃的东西都不能自己做主,不是说性凉伤身就是说辣味不宜养伤。简直把苏陌玉气得砸桌子的心都有了。
不过这些日子里,楚绯澜三天两头的就会来,他深知信任二字的力量,所以对楚绯澜也是表现得渐渐和善热情,楚绯澜并没有怀疑,反而很开心。一高兴就赏一些金银珠宝给他。他都笑着收下,待楚绯澜走后,就拿出一部分赏赐给玉清阁的宫人。苏陌玉本来就好相处,长得又俊性格又好,待人温和,还时常给他们赏赐,玉清阁的宫人们就越来越喜欢这个苏公子,对他越发殷勤,伺候得尽心尽力。让他笼络了不少人心。
剩下的,苏陌玉本来想放在仓库里,有钱能使鬼推磨,银子的重要性他已经体会过了,这些赏赐他打算好好留着,以后找人办事拉拢别人才有底气。但温池却自告奋勇的说,把赏赐都放在他的房间,替苏陌玉看着,苏陌玉好奇的问:“这些东西自己又没腿,又没有人敢偷,要你天天看着干嘛?”
温池挠了挠头,答曰:“穷惧也,随处见银,方即安心。”
苏陌玉哭笑不得,却还是答应了他。
这天傍晚,楚绯澜又来了。
为什么楚绯澜总是要傍晚和晚上才来呢?
早上和下午他都要处理政事,这个苏陌玉理解,但是晚上的时候,他就不需要去后宫陪他的妃子们吗?
待楚绯澜身边的大宫监来禀明情况,让苏陌玉的晚膳多做些菜,等着楚绯澜一起来吃的时候,苏陌玉心里就直犯嘀咕。等大宫监走了之后,他唤了身边一直照顾他的宫婢舒眉想问清楚。
“舒眉,为什么陛下晚上的时候不去后宫找那些妃子呢?”
舒眉想了想,回答道:“自陛下登基到今日,后宫只有两个个妃子,而且陛下从来没有宠幸过她们,所以从来不去她们宫中的。”
苏陌玉显然吃了一惊,“没……没宠幸过一个妃子?怎么可能?为什么?”
舒眉眼珠转了转,虽然私下议论陛下的私事是大罪,但此刻房间里只有她和墨玉,还有温时温池,他们应该不会在陛下面前乱说的吧。
于是就凑近了苏陌玉,压低了声音,发挥出了自己的八卦精神,把一切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婢子听说,陛下十五岁就登基,到了十八岁的时候,本来应该要选妃、成家,开枝散叶的,可是陛下却驳回了大臣们请求选妃的奏折,大臣们年年上折子,也用尽手段想把自家的女儿塞进去,可是陛下就是不感兴趣的样子。不管大臣们怎么说,陛下就是没有扩充后宫的意思。”
苏陌玉忽然想起以前在玉瑶听说过的关于陛下的八卦,好男风……
不过苏陌玉毕竟只是这样想想,心里腹诽编排一下,没想到温池那个小傻子就那么直愣愣的说了出来:
“是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啊?以前在玉瑶国的时候,戏折子上就有好多关于他和男子之间的故……呜呜呜……”
温时一手勒着他的脖子,一手捂着他的嘴,脸色发黑,不敢让他把话说完。
舒眉发出惊恐万分的低喊,似乎也在惊异于温池的口无遮拦,这话要是被人听见了告在陛下面前,那可是扒皮的罪过。
苏陌玉听见了赶紧安抚她:“舒眉!你……你什么都没有听见对不对?”
舒眉看着苏陌玉,又看看温池,闭着眼睛用力的点头如捣蒜,“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