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点。”
“没吃饭吗?”
珍夫人的脸色渐渐焦虑起来,她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了,但眼见楚绯澜还是不满意,且隐隐有动摇的意思,她还是不顾仪态的用尽力气捏了起来。
楚绯澜不耐烦了,却一把拉过她的手把她甩在了地上,没有半分怜惜,更没有半分宫人们口中的宠爱。
“他给寡人捏肩敲腿,从来都是恨不得用尽全力要把寡人弄残弄吐血,怎么会像你捏蚂蚁似的。”
“簪夏,你既然要凭着他的脸获得寡人的宠爱,就要模仿得像一些,有点替身的自觉。”
簪夏摔倒在地上,眸中隐隐有泪光闪动,一脸委屈,那模样,我见犹怜。
但她心里的想法是: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病?一个往死里作,一个还怀念这种作死?
簪夏心里再不服气,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她连忙跪下,道:“陛下恕罪,都是妾不好。”
楚绯澜批完手上那一本奏折,才悠悠的道:“起来吧,跪着像什么样子。让人见了,还以为你失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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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夏盈盈起身,知道他喜怒无常,愈发谨慎。见他不言语,便走到桌案前为他研墨。
“陛下,”簪夏小心翼翼的试探,“臣妾无才无德,但对陛下的心意却是真的,臣妾听闻陛下喜欢喝稚鸡汤,便命人亲自熬了一盅,陛下尝尝吧。”
楚绯澜笔尖一顿,思绪翻飞间,簪夏已经唤来宫婢将汤端到了跟前。
守在殿外的萧烬和大宫监默默对视一眼,各自将目光瞟向别处。大宫监跟旁边的宫人嘀咕道:“可以先给珍夫人看看棺材了,记住,不要太华贵,不然浪费。”
那盅汤香气四溢,汤汁浓郁,稚鸡肉炖得十分松软,定是费了些心思的,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动。
但出乎意料的,楚绯澜并没有发火,只是端起那碗想念了许久的熟地当归稚鸡汤品尝了起来,簪夏敏锐的观察到楚绯澜眼里复杂的情愫在悄然酝酿,她心中窃喜。
“确实美味。但你知不知,这种东西,是要亲自动手才有诚意的?”
簪夏有些诧异,但还是立马接道:“是,臣妾日后一定亲力亲为。只要陛下喜欢,臣妾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楚绯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扬起了嘴角,那漆黑的黑瞳中似乎有诡异的光芒,笑得簪夏心里发毛。
“对,就是这样,你这样就很像他。明明心里没有寡人,却还是愿意为了想要的东西奉承寡人。”
簪夏:“……”
“陛下,臣妾心里……”
“闭嘴,研磨。”
簪夏搅着帕子,不敢再发一言。
殿外的大宫监:“棺材先备着,暂时用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