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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告什么老?寡人向来爱才,让他不用担心,功过相抵,寡人不是小气之人,往事不用提了,让他好好当他的御史就是。”
顾北月觉得楚绯澜越来越冷淡了,对他的态度也不如往日亲厚,他苦笑道:“是。”
他有心和楚绯澜多聊几句,便找话道:“那刘司马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还以为自己真有把柄被齐承安掌握,没想到竟都是齐承安算计的。难怪恼羞成怒,不管不顾的告发了齐承安。”
楚绯澜只淡淡的答了句:“坏事做多了,自然心虚。”
顾北月一时讪讪。
楚绯澜丢下琉璃盏,右手在宽大的袖袍中摩挲着腕上的珠串,神情与语气一般冷漠:“在清算齐承安时,寡人发现他还曾往故夏国传过些消息。你说,他和故夏国有什么勾结?”
顾北月想起曾经和夏无寒那段无疾而终的合作,有些心虚,道:“微臣不知。”
“夏无寒……似乎不是个安分的。听说他即位之后,一直在轻徭赋税,大有休养生息之意,除了之前帮苏陌颜夺回玉瑶国以外,从未动过兵马,但日常的军队训练却毫不落下?”
顾北月听出了他的意思,“陛下觉得,故夏国恐有异心?”
“说不上,这些事情并不能证明他就有积蓄国力、以待谋逆的想法,或许只是明君作为也未可知。只不过,寡人不能容忍任何有可能存在的威胁,齐承安和故夏国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寡人一定要查清楚。”
“微臣愿为陛下分忧。”
楚绯澜看着远处湖面的氤氲,墨瞳中似有不甘:“此前寡人怀疑过,陌玉是不是被藏在了故夏国,但暗探多番查探都没有什么消息,此次你便去故夏国一趟,查清楚齐承安到底做过什么,也看看他在不在故夏国。”
顾北月开口想劝,却又不敢多言,只得应声。
待齐承安死的消息传到故夏国时,夏无寒皱起了眉。
“原以为他有多厉害,没想到就这么败了。如今陛下腾出手来了,必然会来找寻陌玉,本王可不能让他如意。”
休白提醒他:“王上,属下担心以陛下的手段和心性,肯定会查出一些王上和齐承安联络的蛛丝马迹,虽然王上已做好了万全之策,安排好了一切,但属下还是担心……”
“怕什么,”夏无寒脸上扬起明媚单纯的笑意,垂眸看着手腕上的珠串,眼底有化不开的柔情,“虽然本王比不上陛下,但本王自信这点瞒天过海的手段还是有的,让他查,总之不会查到本王头上。”
“王上英明。”
当顾北月第二次来到故夏国王城时,他心里总有些烦闷。他循着线索,来到了齐承安的信鸽最后落脚的地方,是一处看起来很普通的染坊。
查探一番也没什么收获,来往传信的信鸽只有一只,并且没有可疑之人守着,只能判断这不是某个暗探传信的据点,而是专门为了和齐承安通信设置的暗哨,可见此人小心至极。
顾北月回到客栈,又派人去查染坊主人的来历。
毕竟是夏无寒的地盘,自他们进城那一刻起,便全然入了夏无寒的掌控。想查出什么,都是夏无寒的授意。
晚膳时分,苏陌玉正和温池下着棋,温池一边哀怨的看着殿外打情骂俏的温时,一边面临着无处落子的窘境。
下棋向来都是棋逢对手最爽快,但奈何温池陪着他下了这么多年,却仍然下得一手臭棋,惨不忍睹,苏陌玉便没什么兴致了。
此时夏无寒正好来了,看上去心情很好,顺势就把温池赶到一旁,看了眼不忍直视的单方面被虐杀的棋局,手上的黑子略略思索后便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