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夏王怎么有时间带着人,来这潇洒?”
夏无寒立马答道:“之前我国太尉大人勾结王朝奸臣,包藏祸心,幸得陛下拨乱反正,将此贼子论罪处置。只不过,太尉在朝多年,余孽尚存,小王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清除乱党,查明贪污,还望陛下明鉴。”
“来处理政事?还带着个……男人?怎么,在屋子里吃饭,还要带着帷帽长纱?是丑得不能见人,还是……不敢露出真面目?”楚绯澜凤眸微怒,语气更是让人觉得捉摸不透他的情绪,一张刀削斧阔般棱角分明的脸此时更显得他阴沉骇然。
“他……是小王的……一个宠臣罢了,这几日感染风寒,不宜吹风,所以才戴上了帷帽。”夏无寒表现得极力掩饰着紧张,好像在尽力遮掩着什么。
“哦?”
一番僵持,楚绯澜早已没了耐心,走到那人面前,一把掀开了那碍眼的帷帽。
赫然出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陛下恕罪。”那人立马匍匐跪地,满脸惊慌,仿佛为得罪了陛下而感到惶恐。
楚绯澜满心的期待与事先表现好的怒意顷刻间化为乌有,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陛下恕罪,”夏无寒适时开口:“虽说如今情爱之事早已不再有礼俗法度的限制,但身为一国之主,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各国诸侯君王、贵族大臣都有几个不宜见人的身边人,属实正常,还请陛下见谅。小王也是难得出来,所以带他一同游玩一番,若他得罪了陛下,还请陛下宽宏大量,看在小王的薄面上,饶他一回。”
这话就挑明了,自己本是出来办事,只不过是没忍住把身边人带上了而已,两人你侬我侬正好呢,他却突然出现破坏气氛了。
顾北月和休白在外头,屋里跪着的两人都低着头,谁也没看见年少有为的天下共主红着眼眶满脸失落的样子。
他不想再和夏无寒多说一句话,甚至不顾念什么表面上的和睦与面子,转身就离去了。
确认楚绯澜已经离开,休白这才回到雅间,朝夏无寒点了点头。
夏无寒优雅的坐下,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继续悠闲的剥起了虾。
顾北月追上楚绯澜,苦口婆心的劝道:“公子,你信我一回吧,或许一开始我就猜错了,那些东西本来就是送给刚才那个男宠的而已。如今公子也亲眼所见,回去吧。”
楚绯澜停下脚步,突然看向了一个方向,执拗而坚定的道:“我总觉得,他就在这里。”
“刚才那一场戏确实完美,但,夏无寒低估了我,越是找不到破绽,我反而越是不信。”
“你去收拾一下,我们待会就出发,直奔王城。”
雅间里,夏无寒很快就将那一盘子虾都剥完了,此时暗卫闪身出现,跪地道:“启禀王上,陛下方才已经出城,向王城的方向而去。属下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
夏无寒淡然处之,转头对旁边的红衣男子道:“让人把这盘虾包起来,带回去吧。”
等夏无寒处理好所有事情回到客栈,苏陌玉正老老实实的窝在房里,看上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夏无寒又心疼又好笑。
“在屋里待了一整天,是不是不高兴了?”
苏陌玉依旧端着一副贵族公子的仪态端方,只是脸上的郁闷让人觉得分外可爱:“我才没那么娇气,我明白大局,只不过确实有些无聊了。你出去这么久,干什么去了?”
夏无寒刻意隐瞒了一部分实情,道:“找到我三弟那支势力了,刚才去处理了。还有郡守的事情,刚才也去调查了一番。嗯?那盘虾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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