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唐河说着,冲着一团灌木丛砰地就是一枪。
这一声枪响过后,一棵树后的雪窝子里突然窜出个黑漆漆的影子来,做势奔着唐河就来了。
唐河吓得都哆嗦了起来,这只黑瞎子挨过枪,居然知道,两枪之间会有间隔。
唐河拉栓推弹,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让那只扑来的黑瞎子突然一个转折,越过一片刺玖果秧子,钻进了一片杂木林子里头。
见过人,听过枪的野牲口,对金属声特别敏感。
再早些年,走路有狼跟着的时候,很多人天晚了出头,就拿两块马蹄铁,一边走一边敲。
金属敲击声,就足以把暗中窥伺的野牲口吓走了。
杜立秋后知后觉,愣呵呵地说:“唐儿,这黑瞎子,挺邪性啊!”
陈志国牙关咯哒哒地打着架,“听说,这种邪性的野牲口,都是山神附体,不好招惹,要不,咱回去吧!”
唐河摇了摇头。
这黑瞎子确实邪性,走夜路的话,简直就是给它送食儿。
“走,回去!”
唐河一挥手,举着枪回到了老树跟前,接着搭了窝棚,又点了一堆火,匆匆地吃了饭之后,三人决定轮流守着火堆。
狍子皮一铺一盖,居然还有点热呢。
唐河也睡不着踏实,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守夜的陈志国推醒了。
“唐儿,你听,啥动静?”
唐河侧耳倾听。
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嗯嗯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嗓子里卡了痰在咳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