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人还没到男科,邱舒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刚接起,就听得那头的邱舒城颤颤巍巍的开口,“晚晚,你想办法弄八十万给她,好不好?”
邱声晚脚步顿住,眼眶一下就红了,“爸,你觉得我能从哪儿弄到那么多钱给她?是逼我上绝路吗?”
“爸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邱舒城声泪俱下,“她说要是不给她这笔钱,她就带着耀宗去跳河。我就耀宗这一个儿子,他是邱家的独苗啊,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晚晚,爸求你了好不好,求你了好不好?我给你磕头。”邱舒城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着头。
他额头上都是伤,还高高肿着,就这样在跪在走廊里,不断的磕头。
即使邱声晚并没站在他面前。
邱声晚心脏一抽一抽的痛。
最后的那一点念想,在一声又一声的磕头中彻底碎裂。
她哽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爸求你了,就当是我们邱家欠你的,求你了,给她这笔钱吧。”
咚咚咚。
他的额头开始渗血,染红了洁白的地板。
邱声晚隔着几米的距离,看见那抹佝偻的身影跪在地上,无助的磕头。
泪水漫了她的眼。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少人都在张望,却没人敢上前去制止。
不知道磕了多少下,邱舒城磕不动了,整个人趴在地上,像垂死挣扎的蝼蚁。
即使如此,他还在用颤巍巍的声音求着她。
很机械。
“爸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邱声晚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来,“好,我给!”
她重新返回东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