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夏也看见了,脸都绿了,一边开着车一边气呼呼地说:“真倒霉!一大早还能碰到太子桓这个烂货!”
我心中觉得好笑。
太子桓大概率为她身边众多阔少追求者之一。
人与人之间,无非恩仇怨。
黎沫夏见到他马上就跑,对方肯定不可能为恩人。刚才她就站在警署门口,若有仇恨,直接进去找自己哥就行,可她还要演戏匆忙离开,证明也不是仇家。同龄男女之间存在怨结,可不就是感情那一丁点破事。
她一直疾速开车。
我没吭声,也不管她去哪儿,闭目养神。
可足足转了快一个小时,太子桓的几辆车就在后面不离不弃地跟着。
黎沫夏眼见完全无法摆脱,有些着急了,抬手推了一推我。
“喂!宁怀风,别睡了。”
第一次叫了我名字,她接下来肯定有事要求我了。
果然!
她表情出乎寻常柔和,一副又娇又嗲的样子,轻声请求。
“宁大侠,你帮我一个忙好不?等下我停好车,你下去替我教训后面那几个家伙,我以后再不跟你怄气了,咱们做好朋友。”
“……”
“你笑什么?说话啊!是不是要钱?我可以给的。”
我拧了一拧眉头。
“黎大教授,太子桓明显是你的追求者,但以黎家大小姐身份,即便在你哥单位大门口,你都惊得像兔子一样跑,说明无论你还是你哥,都不敢开罪他,太子桓的势力起码等于或者大于黎家。”
“你给一点钱让我下车去揍他们,这不等于怂恿老鼠舔猫比,找死(屎)么?不带这样溜傻小子的!”
黎沫夏计谋失败,俏脸顿时一红,又急又恼。
“你讲话可真恶心!”
“吱嘎”一声。
她把红色轿跑停在了一家早茶楼大门口,熄火直接下车,拉我出了副驾驶,又一把挽住了我的手臂。
“你不愿武戏,那就来一场文戏,扮我男友陪吃早餐,让他知难而退,总可以吧?”
“……”
“一场戏给你两万!”
“钱不钱倒没所谓,我乐于助人--记得给现金。”
我一把搂住了她纤细无骨的腰,大踏步进了茶楼。